('
说到这里,弹幕又开始了刷屏,他快速看了一些,说:“刚才我看弹幕里说洗白。没有洗白,事实就是这样。我认识他的时候斯宁已经毕业三个月了,作为当时直播中心的负责人,我比大部分人都先知道斯宁毕业的原因。”
“介不介意?”这是弹幕问的,闻人一诺複述之后轻轻笑了一声:“这有什麽可介意的?谁还没有个过去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跟前任都分手好久了。而且我还有个公开秀恩爱好长时间的前任,他都不介意我的,我为什麽要介意他的?斯宁毕业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我完全清楚,那个直播是被当时夜巡组下了,但是在斯宁的设备上都有记录,因为牵扯个人隐私,这个完整过程不会公布出来。但我可以明确的是,无论是作为斯宁的中之人,还是作为音乐制作人,景致都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暴力行为。虽说作品和业务水平不能完全代表人品和性格,但他作为自由创作者的这些年做出的作品多多少少都带着他本人的投射。他有自己的事业,有很明确的想法。一直以来,斯宁在直播里说的都是,中之人的三次元暴露就毕业,而且他也做到了。不管怎麽样,从这一点来说,他就很值得我敬佩。”
这时弹幕环境已经好很多了,闻人一诺斟酌着措辞继续说:“我现在做的事情是我好久之前就想做的,只是刚好景致老师对这个领域比较熟悉,能和爱人一起做事当然好了,这是锦上添花。因为实名制的事情,我们确实已经在计划着让大家知道斯宁归属于超梦能量,毕竟这是躲不开的。而且关注蒲葵的朋友们可能也知道,前段时间双方的粉丝们有点儿小矛盾,我和景致老师既然是蒲葵的运营方,自然也不希望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这对谁都不好。其实是策划了跟随蒲葵身世解密的进度逐渐让大家发现的,今天的风波是个意外,我们都挺措手不及的,最后斯宁的中之人没有能彻底保密,让大家失望了,我们对此非常抱歉,我代表公司向斯宁的粉丝砗磲诚挚道歉。”
中之人自己脱马甲和被开盒是两个概念,虽然都是暴露了个人信息,但被开盒完全不是中之人自己的意愿。在作为斯宁的中之人存在的那些年,仝湖没有拿这个身份去私联粉丝,没有做出任何影响斯宁人设的事情,除了最后导致他毕业的那场直播。
总体而言,作为斯宁中之人的仝湖,是绝对敬业的。个人势主播做到这样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虚拟世界的斯宁完整走过了他的一生,中之人和公司根本无需道歉。闻人一诺这次已经做足了态度,足够诚恳,也足够专业。
“之前我们也发了声明,会保留对平台追责的权利,今天开这个直播也是再次声明一点,开盒主播是违法行为,即便公开了姓名,也不意味着其他人可以随意调查个人信息。在被开盒被扒马的这件事上,所有人面对的风险都是一样的。今天可能是我,明天或许就会是别人。我和景致老师还有一定的影响力、有一定的渠道和方式,有一定的粉丝基础,让我们可以通过直播来进行声明,能够获得一些朋友的支持。但在网络平台上的其他人,那些没有粉丝的普通人,他们甚至连发声渠道都找不到,也根本不会引起关注。舆论铺天盖地的时候,当所有人都抱着“吃瓜”的心态来审判和评价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对受害者造成更严重的二次伤害。”
有弹幕不停在刷为什麽当事人不出来回应,都是无名小号,一看就知道是水军上岗了。闻人一诺想了想,接着说道:“景致这几天原本身体就不舒服,今天忙了一上午,这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我是趁着他休息的时候开的播,这是我的个人行为,跟他无关。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他是受害者,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承担由于平台疏忽导致的舆论风波,这是不公平的。受害者无需自证,更无需解释什麽。只有做错事的人需要付出代价,而没有理由要求被伤害的人必须站在阳光下接受指摘和审判。午休结束,閑聊也结束,谢谢大家的关注和支持。希望大家工作学业生活顺利,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
没再有多余的废话,直播戛然而止。
关了直播闻人一诺就回到楼下休息室,仝湖睡得很安静,只是脸色依旧不好。闻人一诺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把仝湖垂在床边的手轻轻托起,原本是想放回去,但这一触碰才感觉到冰冷,这种温度总伴着不好的回忆。他轻轻叫了几声,接着把人抱着慢慢换了姿势变成靠坐着,仝湖完全没醒。闻人一诺没多犹豫,立刻叫了救护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