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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时候父母问起,仝湖就如实说了,闻人一诺家的习惯就是各回各家。以前都在外面,今年闻人无辞回来了,家里有人,闻人一诺不可能扔下妹妹自己到家里来。借着这个机会,仝湖也跟父母说了说闻人一诺家里的情况。
父母听完之后表情有些複杂,这样的家世,跟自己家实在差距太大,父母担心孩子被欺负受委屈,这是肯定的。
仝湖安慰道:“我们俩现在钱没混到一起,房子打通了也还是两个房本,不影响以后,而且我这边弄的公司也跟他完全没关系。还有就是,我们俩这关系也不存在什麽婚前婚后,他身家比我多多了,应该也不会像杨俊似的看上我这仨瓜俩枣的。”
仝父:“这倒也是,但你还是得小心。毕竟开公司对他们来说就跟玩似的,这里面的坑太多,我们不可能帮你全都规避风险,毕竟我们懂的也不多。”
胡教授劝道:“我看一诺那孩子比杨俊稳当得多,总不能夏夏在杨俊那儿吃了亏,就一直提防着一诺,这对一诺也不公平。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好与不好的,都是经历。不管怎麽样,这些年夏夏放在咱们这儿的钱够多了,咱帮夏夏守住了这些,最起码能让他安稳啃老,对吧?”
仝湖拉着父母的手说:爸妈放心,我心里有数。”
倒计时开始的时候,闻人一诺的电话打了过来,卡着零点说了新年快乐,又通过手机给仝父仝母拜了年,回到屋内后闻人一诺才又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夏夏,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仝湖说。
“过年总让人混乱,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闻人一诺这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今晚吃了饺子”,但仝湖却沉默了,电话那头也安静下来,两个人隔着电话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仝湖干脆也不忍了,问:“上次买的那个玩具在吗?”
“在,带回来了。”
“放进去。”
“好。”
隔着电话擦枪走了火,完了事俩人都觉得有点儿荒唐。腊月二十九晚上才分开,这刚迈入大年初一,怎麽就这麽按捺不住了。
“早点儿睡。”闻人一诺还在余韵中,音调都是软的,“明早我去你家拜年,夏夏,等我。”
大年初一早上还不到九点,闻人一诺就上了门,仝湖打开门看着他又跟进货似的,无奈笑了下,转头看向仝父,说:“爸,让进吗?”
“进吧进吧。”仝父笑中带着无奈,“大过年的,还真能把人关门口不成?”
“我就说叔叔心软,不舍得我在楼道里挨冻。”闻人一诺进了屋就拿了红包。厚厚的两个红包塞给了仝父仝母,仝湖看得眼热,伸了手:“我的呢?”
“诶你这孩子!哪有要红包的!”胡教授打了下仝湖的手。
闻人一诺接着把另一个红包放在仝湖手里:“夏夏的也不能少。给叔叔阿姨的是添岁钱,给你的是压岁钱。”
“真的破费了。”胡教授拉着闻人一诺坐到了沙发上。
“我不知道叔叔阿姨这边的规矩,我们家是成年工作之后就给长辈钱,我就按照家里的习惯来了,要是给错了叔叔阿姨别介意。”
“哪有什麽对错啊?都是心意,没人挑这个。”胡教授说道,“不过下次真别拿东西了,我们岁数大了吃的用的都少,拿多了放坏了浪费心意浪费钱。”
“那以后家里缺什麽了就跟我说,我买了拿过来。”
“你又开始歪曲意思,小心下次真不让你进门了。”仝湖坐到沙发上玩笑道,“妈您往这儿看看,这儿坐的才是您亲儿子。”
“就闹!”仝父轻轻戳了下仝湖的额头。
初一晚上二人就回自家住了,都说热恋期最多三个月,但放在他们俩身上完全不对。现在半年过去反倒比刚开始的时候更黏,怎麽腻都不够。从电梯厅就开始缠绵,一路进了卧室,从淋浴间到浴缸,从窗前到床上,放纵尽情,酣畅淋漓。
生物钟再稳固的人,累极了也起不来,仝湖这次跟闻人一诺一样,睡过了中午才醒。
“我被你下降头了。”仝湖喃喃道,“我以前都没这麽疯的。”
“我也没有。”闻人一诺趴着,拿仝湖的胳膊当枕头,“累但是不想停,我才是疯了……”
仝湖笑了,侧身把腿压在闻人一诺后背:“这回你是真得趴着了。”
“呃……沉……”
“沉就对了,我被你养胖了。”仝湖说,“胖了三斤,诺哥,继续努力啊。”
闻人一诺在仝湖手臂上蹭了蹭,说:“今年任务有点儿多,但把你养胖一点是最重要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