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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跟他说。”仝湖哄道,“您二位也别太苦大仇深了,我心态挺好的,除了胳膊疼以外也没什麽。杨俊那边算是彻底解决了,这是好事。对谁都是。”
“是。“胡教授摸着仝湖的手,“对谁都好,就是你受罪了。”
“这可没我头疼的时候疼,不算受罪。”
“臭小子!又胡说!乌鸦嘴闭起来!”胡教授假意嗔怪。
接到仝湖的消息,闻人一诺立刻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好,準时下了班。上次认过了门,这次闻人一诺没让仝湖来接,自己上了楼。第二次登门,仍旧没有空手,补品水果拎了一大堆,电梯厅都险些放不下。
第二天闻人一诺还要上班,没多喝,不到九点就被二老“轰”回家休息了。走在仝湖左边,闻人一诺很自然地就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时,心也更近了。
“下次别拿东西了。”仝湖说,“我爸说再拿东西真不让你进门了。”
“话是这麽说,该有的礼不能少,我下次少拿点儿。”
仝湖无奈:“随你,反正进不了门我不救你。”
闻人一诺笑着说:“天冷了,我觉得叔叔不会舍得让我在门口冻着的。”
“这就开始耍赖了?”仝湖笑嗔着。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的人,我惯着。”
工作室新址的装修已经开始了,有庄沐燮亲自盯着,施工对接群里一天早中晚三次的视频彙报,即便是不去现场,仝湖也能掌握具体情况,但他不能一直不露面,所以抽出周末的时间让姚向安开车带着他去亲自看了看。设计师和工长全程陪同,又沟通了一些细节,很快就到了中午。庄沐燮来的时候看见只有仝湖一个人,原本是没好意思问的,仝湖倒是很自然地解释说:“诺哥昨天应酬,后半夜才回家,我就让他今天睡够了再说。”
“到年底了,难免的,辛苦你多担待了。”庄沐燮这才放了心。
仝湖:“看着你们这些大老板应酬,说实话,我心里还挺庆幸的,我没那麽大的生意,也用不着做这些场面事,能省下不少时间。”
庄沐燮叹道:“是啊,我也羡慕你。不瞒你说,我连着十天晚上都是应酬,喝得我都快麻了。”
“我以为到了你们这级别的,都不会喝大酒了。”
“只会越喝越大。”庄沐燮苦笑,“顶多就是我不想喝了真没人敢灌我。但酒局还得去,应酬也不能少,有时候说话还不如喝酒,喝多了最起码能有理由提前跑。”
“真是辛苦了。”
“我这是命苦啊!从小我就特别羡慕一诺他家,四个孩子啊,多热闹!你看他们家现在,虽然说一诺和无辞不正经管公司,但真有事好歹能顶上,我们家就可着我一个人薅。”
“你也是独生子?我以为你们这种富豪家里都得好几个孩子。”
庄沐燮摇头:“咱们这拨赶上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了,再有钱也不能违法不是?后来我爸妈倒是脑筋活泛了,打算和一诺父母一样去香港再生个,但岁数大了试了几次没怀上,也就没再强求。”
“他是在香港出生的?港籍?”
“对啊。他家四个孩子都是,他家在那边有亲戚,正好那几年公司在那边也有生意,就在那边生了。当年回归之前政策模糊,现在叔叔还是拿大陆护照,阿姨和他们四个孩子都是拿香港护照的。这人!这都不跟你说?!他可真行!”庄沐燮接着又安抚道,“你别生气啊,回头我就骂他去,都这样了还不交底,弄得跟防着你似的。他好多年没谈恋爱了,脑子估计鏽了,得给他上上油。”
仝湖笑了:“这点儿小事不至于的,我没那麽小气,而且我也压根没问过。俩人过好日子就行了,一本护照又不是什麽大事,顶多就是出国玩的时候方便点儿而已。”
“也是,我也是跟无辞领证之前才知道,他家确实没把这个当回事。你俩也不牵扯领证办户口这些,估计他是真没在意。”
庄沐燮想起多年前因为“隐瞒家里有钱”而跟闻人一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逼得闻人一诺跑到自己家暂避的那位“外国友人”,不由得对仝湖又多了几分好感。他揉了揉额头,接着说:“这傻子上哪儿找的你这麽好的人,他真是撞大运了。”
“别擡我了,我真会飘的。”仝湖看庄沐燮这模样,知道他是宿醉难受,便顺势换了话题,“对了,正好我车上有解酒药,是我爸同学工作的中医院制的,一会儿让小姚给你拿两盒。诺哥吃了说最起码第二天头不疼了,多少管点儿用。”
“好嘞。我也不跟你客气,让我助理跟小姚去拿。”庄沐燮招了手,他身边跟着的助理就和姚向安一起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