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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限定功能并没有关闭,但也几乎没有主播开,虚拟区更是没有,原本期望着靠限定直播来收割流水的计划彻底落空。闻人一诺说的就是这件事。

那个时候斯宁还在直播活动,但因为他没有签约,所以没有被平台要求必须开限定,他也从来没想过用这个功能。

仝湖喝了口茶,说:“我知道你们对标的是油管的会限。但是油管上虚拟主播一个频道的会员费基本都是合30多人民币左右,有高低主要还是彙率原因,这个就暂时不考虑了,而宜歌最便宜的一个月包月是108。当时这个功能上线之后,评论区和私信里很多人都在跟我说,我要真开限定也别在鸽站,他们自己想办法用魔法去油管,还能顺便给我油管加点儿收入和人气。这个我不撒谎,你现在去那段时间我的动态下面翻翻看,还能看见这样的评论。一杯奶茶钱,和去餐厅吃一顿饭的钱,在这些打钱的老板眼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30块钱,可能不用咬牙,但108,就得想想了。”

“只是因为定价?”

“还有心态上的。”仝湖想了想,解释说,“除了固定粉丝群体之外,每一场直播都有一定比例的观衆是通过平台推流或其他方式随机进入直播间的游客。我的直播间也有很多观衆就是不花钱续窝,也不送礼物,但每场都看,都会发弹幕互动。站在这些人的角度,以前不花钱就能看的直播,现在非要花108块钱才能看,是斯宁飘了开始区别对待了。花钱的才是好砗磲,不花钱的不配看直播?这是砸斯宁的招牌呢。而且说实话,作为主播,我不觉得有什麽内容是非得花108块钱才能看的。我既不能在直播间给他们搞出大变活人,也不可能开热水器,那这限定就只能是聊聊天、打打游戏。”

“热水器”就是软色情的谐音,算是通用的直播间替代语。仝湖说完之后看向闻人一诺,见他没对这个词提出异议,应该是也知道这个替代,这才继续说了下去:“纯聊天打游戏的直播,我就是玩出花来也不值这个价钱。还有一点,宜歌的包月有四个等级。搭鸽子窝的就能比不续窝的多看一场直播,那搭保温箱的是不是也能要更高级别的特供了?长此以往,这直播就没法玩了。再说另一个层面的原因,宜歌是二次元起家,虽然商业化了,但现在的鸽站也还是更像一个抛开三次元个人身份和社会阶层的乌托邦。就像鸽会和漫展一样,进去没人管你的职业是什麽,年薪多少,只会因为你出了大家喜欢的角色,或者玩了新鲜有趣的梗而关注和夸赞。当有人在这个乌托邦里,在你享受快乐和暂时忘记生活的痛苦时把‘金钱能换来特权’这件事揭开,这杀伤力可是成倍的。”

闻人一诺愣了愣,说:“这确实是我没想过的角度。还有别的吗?”

第44章 《我要快乐》

我要快乐我要能睡的安稳

有些人不抱了才温暖

离开了才不恨我早应该割舍

————张惠妹·《我要快乐》

这个话题既然开始了就肯定要聊透,仝湖也就没藏着掖着,继续分析起来:“再从主播的角度来说,我跟一些主播聊过,除了那些纯为了圈钱的以外,大家对限定的态度其实也是抗拒的。一个原因就是刚才说过的价格问题。油管上社群环境不一样,老外对付费的接受程度更高,还有就是会员真的便宜。会限就是主播跟粉丝们说说最近看了什麽节目,读了什麽书,有什麽感想,然后叮嘱大家天气变化注意换衣服之类的,Vtuber的会限直播,基于付费文化的成熟才能顺利进行,同时他们的会限也并不多,更多的时候还是普通直播。而且说极端一点,会限直播的概念更类似于,能看到这个直播的都是愿意给我花钱的,那我在这里稍微摆烂一小会儿大家也还会继续宠着我的那种带有撒娇和亲近的状态。可鸽站限定直播的门槛直接擡到了108,这让主播根本不敢摆烂,但又不能不平衡没续窝的普通观衆。我记得那时候你们找了一个主播搞限定,然后他找我来吐槽,说,把他拆了卖钱看够不够108,欢乐谷门票打折的时候都不到100,环球影城门票也就500多,可人家那是什麽体验?这麽贵的门票得表演到什麽程度才能让老板们觉得值回票价啊?”

“那后来呢?”

“生病请假停播一周。”仝湖接着说,“窝限直播在某种程度上把我们变成了商品。老板们的打赏不再是出于喜欢主播的自愿赠予,而是变成了要看到主播做更多事情的购买心态。老板说,我都续窝了点个梗怎麽了?我都续窝了就想在限定里看你开热水器不行吗?到时候主播是打死不播还是半推半就地擦个边?最后不就变成了卖笑的没资格选客人,说出去难听,但话糙理不糙。虽然我们平常也自嘲说自己是卖笑的,但真被人还摆在那个位置,多少还是别扭。虚拟男V这边还好一点,女V那边,尤其是粉丝组成中男性占大多数的女V,你让她们开限定,她们的目标受衆会期望看到什麽,不用我说了吧?还有,宜歌起家时候就是免费,大家看V也好,看其他直播也罢,心态都是路过看看,喜欢就打赏,不喜欢就下一个。整个社群都没有形成外面那种付费的生态习惯,再加上108这麽贵的準入门槛,你知道我看过的最离谱的评论是什麽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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