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呃……给你杆儿你就爬!腻死了!”庄沐燮搓着手臂,“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啊!”
“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天天看着我们,你不得难受死?”
庄沐燮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会戳我心窝子。”
闻人一诺笑笑:“无辞今年回来。”
“啊?”
“再吵架也是两口子,她还真能不管你?”闻人一诺说,“前两天她问我过生日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聚餐,台阶我给你送到了,赶紧下来,别再绷着了。”
“她往你那儿送台阶算怎麽回事?!”庄沐燮别扭地转了头。
“‘结婚以后不管家里的事,你们俩自己过日子’这话是你说的吧?她从小就烦大企业大集团的那些工作你也知道吧?现在食言的是你,但她还是放你回来了,也说了今年底回国。就算她不是我妹妹,这事我也向着她。你食言违约在先,还不哄着,要真耗到了离婚分家,我们可得跟你抢抚养权。”
“分不了!不可能离!这辈子都不可能离!说你的事别扯我!”庄沐燮直接转了话题,“你跟我说实话,真的一分没贴?”
“真没有。他比我有钱。”闻人一诺说完,心里却打起了鼓。仝湖前几年的收入他大概有数,但这下半年他收入锐减,还有贷款要还,现在又买了两个商铺,接下来还要装修,工作室的收入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这样的开销。
两个人在庄沐燮那里一共买了四处商铺,但今天主要是聊仝湖买来做工作室的那套——最开始仝湖确实是这麽认为的。所以当庄沐燮把另一套图纸拿出来交给闻人一诺,说让他自己回去考虑一下的时候,仝湖实在是有些意外。
当时闻人一诺没解释,等晚上回了家,俩人坐下来没了打扰,闻人一诺把图纸展开在桌上,拉着仝湖坐到自己身边,才跟他仔细解释起来。如果用最简单的话来解释,那一句话就能说清楚,闻人一诺打算重新创业。但要是详细去说,恐怕说上一整天也未必能说得完。他其实是个先做事后说话的人,今天如果不是庄沐燮不知详情提前说了,按照闻人一诺的打算,不到真正落地的那一刻,他是不会说的。
仝湖倒是没纠结在他说与不说这件事上,他只是很疑惑:“你打算从你一手创立的宜歌离职,我没理解错吧?”
“嗯,没错。”闻人一诺说,“早几年我就有这个想法,但当时资本方打算把我和老大都踢走,他们另找人来运营,目的也不是运营宜歌,而是买下竞品扔到一边,为自己的视频网站铺路。我和老大其实就是赌了一口气,就算走,我们也不能是被排挤出局。宜歌毕竟是我们的心血,孩子养大了有自己的路这事我能接受,但被人拐走扔进小黑屋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是我不能允许的。所以当时我和老大商量,我牺牲一部分实权,包括股份和职级,全力托他坐稳CEO,只要他能掌握住决策权,宜歌的实际走向就还在我们可控的範围内。”
“所以实际上你和葛老大并没有闹矛盾?”
坊间传言葛煦在融资上市之中做了手脚,差点把同为创始人的Yannis踢出局,葛煦也因此被称为葛老大,意思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得当老大。
闻人一诺答:“我们没矛盾,但确实知道这事的不多。这里面的操作非常複杂,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你要感兴趣的话改天约吴琼出来让他给你讲,这一切都是他帮着我们完成的。”
“他那麽厉害?”
“嗯,他确实非常牛。”闻人一诺接着说,“其实从当年到现在,一直都有人认为我是不得不屈居葛煦之下。但实际上只是因为资方不会让我做掌舵人,背调之后我家庭情况他们都清楚,如果我掌舵,对资方来说不可控性会很大,相比于背后有家庭撑着的我,投资人更喜欢白手起家的葛老大。明面上我被葛老大剥夺话语权,对投资方而言在某种程度上是好事。但是在资本方面,我在三轮融资之中跟投,再加上吴琼帮我操作的,现在我手中可支配的股份不止9%。而且当初拟定章程时就定下了,我和老大手中的投票权加起来过半,所以宜歌实际上还是我们说了算。”
“那你不干了,葛老大没意见?还有你股份怎麽办?不能只拿分红不干活吧?”
“我当初签了创始人锁定期,现在还剩几个月就到了,不过我的原始股份跟这个没关系,只有后续作为高管分红拿到的那部分股份需要退回。那一部分按照规定优先转售给原始股东,或者等价回购。你猜原始股东里有没有人愿意买我的股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