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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仝湖接过来探头去看,是个礼盒,上面印着鸽站的logo。

“今年鸽会你没领到,我给你拿了一份。”

鸽会每年会给受邀参加活动的博主準备礼包,之前聊天的时候仝湖提到过,从第一届鸽会开始,每年的礼包他都有,今年原本应该也有的,但是斯宁毕业了,音乐工作室是博主邀约而不是平台邀约,所以没有礼盒。原本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闻人一诺记住了,周四早上一上班就去商务部要了一个礼盒。原本这礼盒每年都有富余,除了给博主以外,也给各品牌合作方。公司内部员工,不同级别有不同数量的免费领取额度,超过额度可以拿员工价购买。但闻人一诺这级别的,只要不是成百上千的量,也没人真找他要钱,更何况他自己的免费额度每年都不用,今年破天荒找商务拿了一套,商务都觉得惊讶,说这得是什麽关系能让Yannis亲自送礼啊?闻人一诺当然没仔细说,玩笑着就把这话题岔过去了。

“谢谢诺哥!”仝湖把那袋子放到了后面,“等我回家拍个开箱照片。”

“嗯。”

这次选的餐厅也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餐厅不在商场里,是街边独立店面,老板是仝湖的朋友,準确说,是客户。现在人很多都是斜杠青年,这老板也是,大厂程序员,音乐人,餐厅老板,专业棒球教练。听上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哪个都不挨着,但每个都干得挺好。

仝湖叫他六火,六火叫仝湖景致,闻人一诺听了就知道,这俩人是通过音乐认识的。六火人挺热情,打招呼时仝湖跟他介绍说“这是我朋友,一诺。”

六火跟着叫了声“一诺”,说以后来店里提前打招呼,给打折,这就算认识了,没人追问到底真名是什麽。寒暄之后点完菜,六火就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仝湖说:“刚才差点儿就说听言了。”

“说了也没事,现在谁还记得?”

“那不行。这是我的秘密。”仝湖说完又看着闻人一诺,“从刚才你就在笑,是我今天哪不对吗?”

“没。是我。”闻人一诺给仝湖杯子里倒了水,“我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说说。”

“嗯。”闻人一诺点了头,开始讲故事。

他刚创业那会儿,出去见投资人,那投资人是个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叔叔,当年闻人一诺二十出头,这个年龄差,叫叔叔也没毛病。那投资人跟闻人一诺父母的生意有点儿微弱的联系,不是很紧密,可能得套三四层关系,但是彼此是听过名字的。所以闻人一诺见了那投资人,出于礼貌,先叫了职位,又叫了叔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声“叔叔”叫的,让那投资人有点儿飘,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爹味十足。闻人一诺那时候自己也放不开,想着毕竟跟自家父母认识,就当过年见长辈,虽然不喜欢,哄着把这场面糊弄过去就算了。但那投资人越说越离谱,来来回回都在讲自己当年创业怎麽难,现在年轻人怎麽轻松,说“你们小年轻搞的这些都太理想化了,根本持久不了”,说“这东西不值得投,但是年轻人敢试错的勇气还是要鼓励,给个十几万,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也就别跟叔叔客气了。”

仝湖听得直皱眉,说:“毕竟是自己的心血,被这麽贬低肯定难受,你忍了?”

“没。”闻人一诺依旧带着笑,“那会儿我真的是年轻气盛,当场脸上就挂不住了,但我没跟他吵。我就说,您这样的文化水平,以后出门千万别装文化人,真的特丢人。”

“这话怎麽说?”仝湖追问。

“他全程。”闻人一诺特意又强调了一遍,“全程。从我进屋开始,就管我叫‘小闻’。他以为我姓闻。”

“噗……”仝湖差点儿呛着,他笑得直扶桌,半天才说出完整的话来,“就这他还说跟叔叔认识?都认识能不知道姓什麽?”

“我爸是单字名。”

“就算叔叔的姓名三个字,可你的是四个字啊,你们父子俩名字里前两个字都一样,就算真没听过闻人这个姓,这看也能看得出来啊!”

闻人一诺摊手:“谁知道呢。到最后我也没跟他解释我这话什麽意思,当时他那表情应该是没听懂。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已经查无此人了。刚才跟六火说话打招呼,我就想起那投资人了,我们这样的,不都是当年被他断言持久不了的那拨人吗?那投资人当时说,宜歌这名字中英混杂,还都用乱七八糟的网名交往,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不可能长久。可现在呢?谁没个外号网名?线下见面互叫网名花名也不是什麽怪事。鸽站从上到下所有员工都有花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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