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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爽姐介绍的。而且咱们认识的目的不一样,对吧?”
闻人一诺笑了笑:“对,我目的不纯。”
“我这心里也不怎麽干净。”仝湖自然地接了一句。俩人相视一笑,就又开啓了别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说鸽站,说那些博主,说些只有在圈内人才知道并且感兴趣的八卦轶事,说着说着就到了深夜。
酒吧是早起才关门,自然不会赶客,但仝湖一直盯着时间,到了十点多,他又一次看了手表,闻人一诺问:“怎麽你一会儿还有安排?”
“没,我是怕太晚了你回去睡不够,你明天还得上班。”
“还不晚。我加班的时候两三点回家都是常事。”
其实不是常事,要真加班到两三点,他就直接睡公司了。只是今天这气氛太好了,闻人一诺有些不舍得。“你累吗?”他问。
仝湖摇头:“我睡到中午才起。”
“那是昨天熬夜来着。”
“嗯,看了个番,看入迷了。”仝湖看向闻人一诺,“你不会是想劝我早睡早起规律作息吧?”
“不至于,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因为开心的事情熬夜不算熬夜,那是取悦自己。”
“有道理。”仝湖终于把那一杯鸡尾酒喝完了,他把早就放在一旁的装饰用的玫瑰花拿了起来,“这个,也是三倍价钱里的?”
“没有。这小把戏连二十岁的小朋友都骗不到。”
“倒也不一定,主要得看是谁,你往这儿一坐,不用说话就能迷死一堆小朋友了。”仝湖夸张地吸了吸鼻子,“这一股钻石王老五的味道,遮不住,真遮不住。”
“钻石王老五不都是油腻味吗?”
闻人一诺这冷不丁的玩笑让仝湖有些意外,接着就笑了起来:“你还会这麽说话?”
“那你觉得我该怎麽说话?”闻人一诺反问。
仝湖托腮想了想,说:“也对,那会儿爬麦你也是挺活泼的,以前限制少,什麽都能说。我记得有一次是都喝挺多的,你们互相扯閑篇骂人,后来有人专门把你骂人的片段截下来做了彙总。然后那段时间你一上麦,版聊就在刷男神求骂。”
“这段音频你也有?”闻人一诺问。
“我还真有。”仝湖顺势捂了脸,“我说了你在我网盘里有单独文件夹。”
“我真有点儿好奇,你还有什麽?”
“最刺激的那段也有。就是……咳……”仝湖捂着一半脸,哼哼唧唧地说,“你还记得那场着名的颜色pia戏吗?”
“我靠!”闻人一诺的表情有点儿丰富,他说,“我觉得现在该捂脸的是我。”
“太羞耻了。真的太羞耻了。那段我一直存着,但是我真没听完。”
“说件更羞耻的事。”闻人一诺把身体向前微倾,离仝湖近了一些,低声说,“pia那段的时候我没关门。”
“啊?!”
“我家五口人都在门口围观。”
仝湖惊道:“那不是……超级社死吗?”
“对,超级社死。当时我以为家里没人,但没想到他们回家了我没听见。”闻人一诺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浑身发麻,“关键是,我一直背对着门口,不知道门没关严,我录完之后说去接水先关了麦,一转身,五个人站在门口盯着我。”
“啊……不行了,光听着我就要尴尬死了!后来怎麽样?”
“没怎麽样,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就说我还没完事,等完了再跟他们说。实际上我当时手心都是汗。后来我妹把他们带下楼,先跟爸妈解释了一下配音,等我下麦之后这事好像就过去了,他们就说让我以后记得关门,不行再弄点儿隔音设备。”
“那还好。”仝湖叹道,“我以前也想玩配音的,但是家里没条件。你刚才说下楼,家里有二层吧?而且你还有自己的房间,条件肯定比我好了。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老楼都不隔音,我屋子挨着厨房近,后来家里添置了大冰箱没地方放,就放我卧室里。我床尾是冰箱,压缩机一工作嗡嗡的。”
“我记得你说叔叔阿姨都是医生,你还学钢琴,条件也还不好吗?勉强学的?”
“钱是有,不勉强,就是没房,也没买房的意识。那会儿觉得有个地方住就行了,反正回家就是睡个觉,谁也没想到现在房价能涨得这麽离谱。而且这二位是圣人,真的,没夸张,活菩萨似的。援疆援藏,哪穷哪苦往哪去,去了就忍不住,又治病又贴钱的。我长大了之后跟着去过一次,真的特别穷,一个破屋子,四面漏风,一家六口人就两张单人床,你知道怎麽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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