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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不久便可带人从襄陵来。”
蓦地,北面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号,压下了风雨声,令人闻之心惊肉跳。大汉几乎跳起来,恐惧地说:“糟了!我的人……”大汉话未完,扭头向惨号声传出处狂奔。
黑袍人随后跟上,身形奇快。大雨如注,人在林下行动不便。暴雨打在树上响声震耳,再加上风声,更是声势惊人。
林下荆蔓野草高与肩齐,人在其中行走,不但耳力派不上用场,视界也难及二十步外。
他们来晚了,两具尸体分躺在两株榆树下的草丛中,一个眉心出现一段扁针尾端,一个双腿齐跨而折,虽然尚有呼吸,但有出无入快咽气了。
“孙兄弟,谁伤了你?”大汉扶起断了双腿的人头部急问。
“刺……客……林……”断了双腿的人语音微弱.模糊几难分辨,最后喉间一阵怪响,呼吸倏止。
“他回来了,这可恶的小狗。”大汉放下死人切齿咒骂:“前辈,他定然还在附近。”
“好,老夫来对付他。”黑袍人说,发出一声令人闻之心胆俱寒的鬼啸,啸完又说:“青天白日,他逃不掉的,老天……”“他不会逃的。”大汉冷冷地说:“他如果真逃,早已远出百里外了,何必去而复来?前辈,一切看你的啦!”
黑袍人向西南飞掠而去,消失在榆林深处。
林彦确是去而复来,像一头受了伤具有无比危险性的金钱大豹。昨晚他发现婷婷失踪,起初以为婷婷不放心,带剑出村外侦查敌踪,但遍寻无着后,不由心中大感震骇,认为很可能被走狗们擒走了,急怒之下,与龙姑娘重返老榆沟找走狗们讨消息。
挟托天叉的大汉目送黑袍人去远,发出一声唿哨。不久,两个佩刀大汉排草奔到,“把他们带走。”大汉无可奈何地说。
“三爷,他们……”一名佩刀大汉惊问。
“被刺客林彦杀了。”
“他回来了?”
蓦地,左侧枝叶摇摇,传来林彦冷酷的语音:“天未亮就来了,等你们来送死。”
一声怒吼,托天叉凶猛地刺来,一尺六寸阔的巨型三叉尖,进可完全控制对方的身躯,退可完全护住中宫,叉沉力猛攻势空前猛烈。
“铮!”冷虹剑架住了叉。
林彦身后钻出小巧的龙姑娘,叱道:“托天王纳命!”
“嗯……”托天王闷声叫,托天叉被剑拨飞了。咽喉上,飞钱无情地横切而入,龙姑娘这一记突袭,任何高手也难逃大劫。
两名佩刀大汉拔刀冲上,从右面冲来的人,被挑飞的托天叉的叉柄击中小腹,狂叫着摔倒。
“铮!”林彦一剑封住左面来的大汉单刀,冷笑道:“招供,饶你不死。”
“铮铮铮!”大汉又攻了三刀,三刀皆被封祝“着!”林彦沉叱,剑猛地一绞,电虹再吐。
单刀被绞飞,剑尖点在大汉的咽喉下。
大汉惊怖地张开双手,脸无人色急叫:“在下招供。”
龙姑娘一闪即至,一掌劈在大汉的耳门上,大汉应掌昏厥,被林彦一把挟住扛上左肩。
“撤!找地方间口供。”林彦说,向东北急走。
大雨倾盆,老榆沟已有浑浊的流水,人在沟旁,密不透风,将近两人高的绵密黄芦丛,连猎犬也无法找得到。林彦将俘虏弄醒,蹲在一旁冷笑一声,问:“阁下,认识林某吗?”
大汉脸无人色,雨滴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睛,用点头作为答复。
“你们还有多少人?”林彦再问:“毒龙来了吗?”
“还……还有十一名,加上今天赶来的九个,一共二十人。统领可能在午前赶到,他到襄陵召九龙山三霸带大队人马前来。”大汉乖乖吐实。
“西南一带潜伏了不少人,你敢撒谎?”林彦抽了大汉一耳光,厉声问。
“老天爷!西南角一带绝对没有我们的人。在下天胆也不敢撒谎。”
“如果林某查出有人,你得死!我带你去找。”
“林兄,请听我说。”大汉哀求:“咱们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反正都是些造孽钱,咱们没有遵守道义坚不吐实的必要,在下如果不招,又能得到些什么好处?听三爷说,今早赶来的人带有口信,说即将有一批功力奇高的人前来相助,西南角如果有人,该是那批人赶到了。”
“是些什么人?”
“五爷没有说,在下一无所知。”
“昨晚你们捉了在下的女伴,囚在何处?”
“捉了你的女伴?林兄,别开玩笑好不好?昨天咱们被你杀得落花流水,天一黑就退回此地待援,淋了一夜雨,怎会捉了你的女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