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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笔生花颔首微笑,换了他并肩举步,笑道:“不必太过谦虚。呵呵!你掌上的劲道邪门得很,发时雷霆万钧,着体若有若无,但后劲之猛无与伦比,狂剑荣昌大概参悟奇学另辟蹊径,把玄阴真气练至阴极阳生境界了,可喜可贺。我想,你对付毒龙游刃有余。”
“晚辈不曾正式与那恶贼拚搏,却伤在他的龙须针下,他的暗器太可怕了。”他摇头苦笑:“晚辈敢拼敢搏,但近不了身无奈他何。”
“也许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老前辈是说……”
“你听说过阴神姬凤翔其人?”金笔生花说:“他身上有一件灵犀甲,宝刃不伤,可消去任何及体的内家真力。去年听说他在苍梧隐居,我替你跑一趟湖广九疑,向他借灵犀甲一用。他与老夫交情不薄呢。”
“晚辈听说过姬老前辈的事。年初晚辈在江南,听说他老人家曾在东海一现侠踪,目下可能不在九疑了。晚辈有件事请教。”
“老弟有何疑难,但说不妨。”
“听说老前辈曾行脚山西,曾经看到虬须丐鲁老爷子,可有其事?”
“不错,那是初春的事。那天途经临汾的一座小村,曾看到老花子在一条小巷口出现,由两位村夫搀扶,气色很差。匆匆一瞥之下,似乎觉得他像是瘫痪了。由于急于赶路,再就是老夫与他并无交情,因此并未停下打招呼。老弟你问他……”“真是他老人家吗?”
“呵呵!我还没老到老眼昏花境地呢。”金笔生花笑着说:“老夫虽与他并无交情,但曾经见过几次面,决不会走眼。”
“那晚辈就放心动了。”
“老弟,我知道你有困难。”金笔生花拍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说:“本来,龙老儿也劝我留在陕西,与毒龙见个真章,可是,你知道咱们神州三杰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如果毒龙要梁剥皮勒令官府行文至敝地抄家问罪,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老夫的确……”“晚辈知道后果严重。”他说:“这就是天下汹汹,而那些侠义门人与武林世家的高手名宿不肯出面主持正义的原因所在。鲁老爷子如果仍然健在,晚辈得立即动身去找他老人家,老前辈可否将他老人家的落脚处详说?”
“这……这很不容易,途经该处,既未询问地名,也不易说出当地的易记事物。你去找他,这里的事丢得开吗?”
“也只好暂且丢开了……”
“你知道你在这里是如何重要吗?听龙老哥说,各地的得力爪牙皆召来西安,各州县解送的税银已少得令梁剥皮寝食不安了,迄今他还不敢出外肆虐,你已经令他心惊胆跳啦!如果你离开……你留下吧,咱们神州三杰替你跑一趟山西找老花子,反正我们的确不好出面与毒龙拼命。”
“老前辈隆情高谊,晚辈铭感五衷。”他郑重行礼:“晚辈。既然留在西安尚有大用,只好留下尽自己的心力与梁剥皮周旋到底。”
“对,小老弟,你的所作所为,让老朽这些浪得虚名的人汗颜。”
接近大厦,路旁人影乍现,金萧客手上的金萧闪闪生光,从三丈外的树干下扑出。
“二弟住手!”金笔生花高叫:“不必再试他了,他的确比咱们高明。二弟,把咱们的人召回来吧。”
“我以为你被他裹胁了呢。”金萧客收萧说。
林彦上前行礼,客套一番。不久,破败的客厅中,老少齐聚一堂,神州三杰是主人,三个巨熊似的人,是他们的长随。客人是林彦、八荒神君、四海游龙祖孙。芝姑娘见到林彦,不胜雀跃。
长随备妥筵席,主人肃客入座,酒过三巡,金笔生花将经过说了。原来三杰这次要入川访友,途经西安,原定寻幽访胜逛一趟终南。第二天—早三人无意中散步经过西大街,鬼使神差碰上了林彦逃出钦差府,糊糊涂涂交上手。三位武林名宿不但在江潮声誉甚隆,修为也登峰造极,竟然被林彦两记快攻闹了个手忙脚乱,不由大吃一惊。他们不游终南了,立即着手打听。三位随从都是老江湖,不消一天工夫,便将西安的情势摸了个一清二楚。金笔生花不是个心胸狭小的人,但动了一试林彦身手与胆识的念头,恰好那天发现了四海游龙的行踪,便派了两位随从将四海游龙祖孙诱来幽禁,看林彦是否有本事找出四海游龙的下落。如果真能找来,三老准备试试林彦的身手。金笔生花艺业不凡,见多识广,全力一击落了下风,便知年轻人比他们高明得多,真要弄假成真激起年轻人的杀机,后果可怕,因此及时收手,彼此结交化敌为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