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面去不得。”浑身浴血倒拖着霸王鞭的大汉说:“渭南华州沿途都有不少三山五岳的人,而且还有骑军,封锁道路不知为了何事,该不是为了你们吧?”
“先别管。”林彦咬牙说:“他们怎会知道在下的行踪?那是不可能的。往北可到何处?”
“里外是渭河。”手中单刀仍在滴血的中年人说:“不谐水性的人,死路一条。”
“能找得到船吗?”
“这……渭河水太急,哪会有船?不过,有些地方或可找到沿河岸载货的小舟。”
“走!去碰碰运气。”林彦说,领先便走。
穿越一座疏林,便看到湍急的渭河。右面河岸旁,五株大槐树后面,建了三栋土瓦屋,晒麦场有两名农夫正在整理农具。
“去问问看。”林彦说:“小兄弟,你去河边找船。”
两名农夫讶然目迎这五个怪人,眼中有恐惧。
刚踏入晒麦场,还来不及向农夫打招呼,大门内突然纵出三个人。最先出来的人是个魁梧的中年行脚憎,挟了一柄沉重的浑铁方便铲,哈哈狂笑道:“来得好,哈哈!西川三雄,你找来帮手了?妙!”
另两人相貌差不多,大牛眼朝天鼻,满脸横肉,一看便知是狰狞凶暴的好汉。
使霸王鞭的大汉哼了一声,独自迎上说:“大智和尚,你以为咱们西川三雄真怕你吗?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哼,要问问你们到底来西安有何阴谋。”大智和尚傲然地说:“昨天你们一行十一人,从华州到达府城,在敝寺借宿,四更天便分批溜走。佛爷追到临潼便把你们追丢了,所以沿河岸搜寻,果然碰上你们啦!相好的,把你们来了便走的阴谋招来,你其他的八个同伴呢?”
“咱们少了你的香火钱吗?”
“佛爷不在乎香火钱,问题是你们鬼鬼祟祟,是不是有意探敝寺的底?或者偷了敝寺的古物溜走?从实招来。”和尚气势汹汹地问。
“废话!和尚你……”
林彦举步上前,含笑抱拳行礼问:“大和尚,出家人戒贪、戒慎、戒妄,听你说话的口气,在下感到十分不自在。”
“你是什么人?他们十一人中没有你,通名。”大和尚恶狠狠他说。
“别管我是谁。他们既少不了贵寺的香火钱,你又何必远追出六七十里找场面?大家免伤和气,如何?”
“不行,佛爷奉住持大师面谕,把他们找回寺中理论。这三位施主号称西川三雄,不是什么好路数,至于你……”“在下又如何?”
“你和那位到河边捣鬼的小伙子,佛爷尚未决定。”大智和尚再次向西川三雄说:“佛爷也是三个人,给你们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你们如果不敢,乖乖随佛爷返寺听候发落。”
和尚的态度恶劣,引起林彦的疑心,为了区区小事而追逐寄宿的施主,也不合情理。他心中一动,说:“好吧,你们且打打交道,在下到河边走走。”
使护手钩的大汉低声说:“追兵将到,找到船你们赶快离开,咱们三兄弟掩护你们远走高飞。”
“这三个坏东西不会让在下走的。”他也低声说:“我先试试他们的反应。”
他举步向河边走,果然料中了,两个狞恶的中年人之一大喝道:“小辈站住!听候发落。前面是河你飞不过去的。”
“呵呵!你想拦阻在下?”
“不是想,而是命令你。”
不远处吴仁飞步赶来,欣然叫:“有一艘小平底船藏在芦苇里,还有桨呢,快来吧。”
“有人不让走呢!”林彦说。
吴仁在二十步外倏然止步,脸色一变,高叫道:“少林的逐徒大智禅师,南五台双凶,他们都是毒龙的心腹眼线,专门陷害过境江湖朋友的凶手。”
大智和尚一声长笑,猛扑使霸王鞭的大汉,方便铲来一记“横扫千军”,铲沉力猛声势骇人。
“当!”霸王鞭也是重兵刃,硬架方便铲。糟了,方便铲劲道骇人,这一铲也志在必得,兵刃相接触,霸王鞭突然翻腾着飞掼五丈外。方便铲余势未止,进至中宫突然长驱直入,尺宽的铲头凶猛地光临大汉的胸口,大汉已失去闪避的机会,眼睁睁地等死。
斜刺里伸来一只大手,在千钧一发中抓住了铲头后方五寸的铁柄。
“能夺回铲,饶你!”林彦微笑着说。
右面,另两雄已和南五台双凶拼上了,拾鞭的一雄也加入恶斗。
吴仁站在远处,焦灼地叫:“林兄,你到底走不走?追兵快到啦,迟恐不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