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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老村夫是四海游龙,村姑是小芝姑娘扮装的。两个家伙吃过苦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徐仲慌乱地兜转马头,想凭借健马逃命。
姑娘怎肯罢手?琵琶先一步脱手飞掷,人化狂风,猛扑晚一步兜转坐骑的徐季。
一声爆响,琵琶击中徐仲的健马后腿,马立即扑倒,把徐仲摔下地来。同一瞬间,姑娘飞跃而上,以迅捷的饥鹰搏兔身法猛扑徐季,手脚齐来声势汹汹。
徐季知道跑不了,惊骇地向下一伏,滚下鞍避过凌空一击,滚出丈外跃起狂叫:“二哥联手!”
怎样联手?兄弟俩各处一方,相距在四丈外。一个斗志全消的人,连拔剑都忘啦!
四海游龙一闪即至,鬼魅似地现身在徐仲身旁,一脚踏住了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徐仲腰脊,仰天狂笑。
笑声吸引了后面半里地的一名白衣骑士,健马突然放蹄飞驰。
姑娘一扑落空,反而平静下来了,一步步向徐季迫近,乡丽的脸庞不再可爱了,星目冷电四射,咬牙切齿他说,“你仆杀了林彦,必须用血来洗清你们的罪。”
“林彦不…不是我杀的。”徐季惊恐地叫,一步步后退手脚在发抖:“不……不要过来,不要……”“凡是梁剥皮的走狗,都得血债血偿。”姑娘厉声说,一步步接近。
蹄声如雷,白衣骑士快到了。
四海游龙瞥了急驰而来的人马一眼,并未介意,脚下逐渐加力,被踏的徐仲拼余力挣扎狂叫:“饶我,请……请放我一马,我……”徐季被姑娘的凶狠神色吓坏了,听到蹄声狂叫道:“快来救我……”“老天爷也救不了你。”姑娘恶狠狠他说,急冲而上。
徐季顶门上走了真魂,一慌之下,居然突然记得拔剑,手一握剑把便往外拔,忘了压下卡簧,剑连拔数次都未能出鞘。“僻啪”两声脆响,两耳光挨了个结结实实,眼前星斗满天,脱力地后退,一不小心踏中一个小坑洞,狂叫一声仰面便倒。
“本姑娘说的,今后对付你们这些走狗,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龙姑娘说,急步迫进。
白衣骑士到了,喝声刺耳:“住手!”
声出马未止,狂驰而至,人飞离鞍桥,以美妙的平沙落雁身法飘落在四海游龙身侧,手一抄长剑出鞘,沉声说:“放了他,龙前辈。”
“咦!你认识老夫?”四海游龙颇感意外,脚力徐收:“你一身白,扮男装瞒不了老夫,是白衣修罗吧?”
“不要管在下是谁。那位小姑娘,不能再迫近了。”
龙姑娘哼了一声,向徐季一跃而上。
白衣骑士身形一晃,快得令人目眩,从斜刺里截出,左手大袖一挥,罡风聚发。
姑娘不甘示弱,双掌全力吐出,推山填海硬接挥来的大袖,硬碰硬功深者胜。
“啪噗”两声音爆,姑娘一声惊叫,连退五步方用千斤坠稳下身形,脸色大变。
徐季撒腿便跑,清醒得知道逃命啦!
四海游龙到了,沉喝道:“丫头退!”
姑娘脸色不正常,徐徐退下说:“爷爷,他的袖劲可震撼内腑,不要和他比拳脚。”
不远处,崂山双奇兄弟俩在争夺仅存的一匹坐骑,最后总算彼此尚顾手足之情,一马双驮溜之大吉,不理会救他们的白衣人了,让那傻瓜去对付四海游龙祖孙吧,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爷爷必须试试。”四海游龙说,目光紧吸住白衣骑士的眼神,脸色肃穆:“阁下为何要帮助梁剥皮的走狗,老夫要听你的解释。”
“没有解释的必要。你们可以走了。”白衣骑士冷冷他说,“也是梁剥皮的走狗?”
“如果是,在下会让你们走?”
“那你……”
“特地郑重敬告你们,今后你们如果再与崂山双奇为难,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年轻人,你是否大言了?”
“龙前辈,你以为在下虚声恫吓?”
“未经证实之前,老朽确有此意。”
“那你就出手求证吧!”白衣骑士的口气相当狂。
“正是此意,请。”四海游龙立下门户说。
白衣骑士收剑入鞘,拉开马步说:“前辈如果胜得了在下,在下立即离开陕西。假使前辈失手,是否也……”“老夫从不与人赌东道,你进手吧!”
白衣骑士不再多说,迫进,出招,右掌一翻,掌力疾吐,不徐不疾似乎是虚招。
四海游龙见多识广,向右一闪,左掌反削而出,攻左胁还以颜色。老人家不上当,对方切入出右掌抢攻,决不会是虚招,怎可大意?所以不拆招反而以攻还攻。果然所料不差,一股奇异的暗劲从身左掠过,只觉护体真气一阵波动,左半身有软麻无力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