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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喹…”有两名可怜虫被击倒了。
林彦忍无可忍,一挫钢牙,大喝一声,把一名拔刀冲向他的士兵一脚踢翻,扭身向双手箕张扑向小姑娘的有刀疤大汉身边,大喝道:“小心他的殊砂掌!”
小姑娘闻声知警,劈出的一杖突然后收跃退丈余。“啪”一声轻响,杖撤得不够快,被有刀疤大汉拍断了。同时,有刀疤大汉的左掌也因此而落了空,掌心殷红如血,间不容发地从小姑娘的右胁掠过。如果小姑娘杖势不收,势必双方接触,后果可怕。
“谢谢你。”小姑娘扭身叫,冲向另一名走狗。
林彦已经冲到,飞脚便踢。有刀疤走狗冷哼一声,掌一沉五指乍张,“玄鸟划沙”反击林彦的右腿迎面骨。
混战必有死伤,可怜虫们怎禁得起走狗们的冲杀?因此林彦必须速战速决,慈悲不得。他原式不变,硬接歹毒的殊砂掌,“噗”一声爪腿接实,有刀疤走狗大叫一声,手指像是断了,身躯后退,慌乱地去拔阎王令。
他毫无顾忌地顺势逼进,右手一挥,来一记鬼王拨扇,“啪”一声暴响,掌落在对方的左颊上,下面起右足,狠招魁星踢斗发如电闪,正中对方的胸口。
“碍…”有刀疤走狗狂嚎着仰面跌倒,滑出两丈外挣扎难起,最后吐出一口鲜血,昏厥了。
他人化狂风,猛扑不远处追杀一名村夫的走狗,吼道:“留下你的腿!”
走狗功力不弱,旋身应敌招发力劈华山,刀沉力猛反应超人,刀风冷如寒涛。
他斜掠而出,恍若鬼魅幻形,从刀侧切入,不等走狗撤招,一把便扣住了对方的右上臂,真力倏发。下面右腿一挑一拨,正中走狗的右膝骨。膝骨,这地方最脆弱,禁不起打击,百十斤力道便可将膝骨打碎。他右手也用了劲,走狗的右上臂在他的抓握下碎折。
只片刻间,他指东打西,奔南逐北进退如电,先后放翻了八九个人。小姑娘也不弱,扫倒了四个。
仅逃走了两名士兵,那是外围的警戒。
三十二个可怜虫,有四名受了重伤。小姑娘站在人丛中掉眼泪,“你们快逃命去吧,不久大批走狗便会赶来了。我好难受,我无法照料你们。…”林彦在倒地的走狗和士兵中走动,察看是否还有尚未昏应的人。他下手极有分寸,一两下便将人打伤击昏。
芦哨声和胡哨声从官道东面传来,可怜虫们都逃散了。小姑娘说:“喂!傻大个儿,我们去挡一挡,好让这些可怜的人有机会逃生,怎样?”
“走吧!他们快到了,取马。”他说,他不但取马,还取了刀疤走狗的阎王令。
天已经黑了。双骑并出,驰上官道,向东面蹄声如雷涌来的人马迎去。小姑娘的马领先冲出,她手中有一把单刀,举刀娇叱:“杀……”“你是个屠婆子吗?”林彦笑骂。
“你不知他们该杀?”姑娘扭头问。
“这……”
“不久你便可知道了,除非你从此远离陕西。”
“你贵姓呀?哦……”
已没有交谈的机会了,人马已到五丈外,前面有人大吼:前面是怎么一回事……”两句话未完,双方接近,小姑娘叫:“杀……”“铮铮!”刀剑触击,溜出一丛丛火花。
林彦冲进,喝道:“向南面山区走,他们人多。”
阎王令左荡右决,人吼马嘶,有人落马,有人狂叫。在大乱中,两人弃了坐骑,向路南一窜,各走各路溜之大吉,让走狗们在附近善后和搜寻凶手。
奔出百十步,进入小山坡的树林,他发觉小姑娘不知从何处走了,想招呼也来不及啦!
“这小丫头好精灵。”他想。
丢掉阎王令,解下背上的包裹提在手中,他向西面觅路,不住自言自语,“梁剥皮太过分了,我得看看他是什么东西?这地方已经没有王法、正义、人性,难怪嫉恶如仇的鲁老爷子不肯离开,难怪他向梁剥皮行刺五十六次而乐此不疲。”
想起行刺,他心中一动,暗中打定了主意,决定试试梁剥皮的实力。
城墙挡不住武林高手,他越城而入在临潼投宿。
他又换了装,青直裰穿芒鞋,成了不折不扣的庄稼汉乡下佬,点着树枝做的手杖,在午后不久,到达灞桥镇西面六七里的涟河铺,前面两三里便是十里铺的接官亭。
前面驰来一辆轻车,车座上除了车夫之外,并坐着一名英俊的年轻人,佩一把装饰得十分华丽的长剑。轻车相当华丽,碧绿的车身,碧绿的车幔厢侧,一圈兰花拥着中间一个大篆金字:萧。四驷的轻车很少见,轻车俗称安车,通常仅用两匹马。而这辆轻车用四驷,但却是长辕,四驷分配成两列。因此这种车可以在小路上行驶,却没有并列四驷那么威风神气,但却实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