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家寡人一个,地里的种子才刚刚播种下去,我该去哪里才好?
他心惊胆战的看向了罗三变,心想这斯文少年居然是朝廷缉拿的土匪……那自己收了他的一两银子还让他们在这里住了一宿,这岂不是个通匪之罪?
他想要将罗三变等人赶出这个小院子,却忽然又想起了那红衣少女凶残的模样,他终究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
而此刻罗三变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石头凳子上,正看着跪在面前少了一只耳朵也少了一只胳膊的冯季军。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冯季军面色煞白,那断臂之处鲜血还在汩汩而流,他的另一只手拼命的捂着,然而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手。
他的额头冷汗淋漓,他的浑身都在颤抖。
他听见了罗三变的话,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说了也一定是死路一条。
他咬紧了牙关,吐出了一句话来:“尔等山匪,我乃朝廷命官,你们触犯天条……”
他的话音未落,罗三变已经起身,伸手就给了冯季军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山匪?你明明知道本官的身份,你们居然敢倒行逆施,想要将本官给斩杀在这里!”
罗三变站直了身子,他想起了许小闲对付敌人的手段,心里一横,对站在一旁的苗四娘说道:“他既然听不懂我的话,就将他的另一只耳朵也割了!”
“好!”
苗四娘一个好字出口,她的剑就已经出了鞘,这好字的余音未落,她的剑已落了下去。
唰……!
“啊……!”
冯季军的另一只耳朵落地,他的手捂住了耳朵,断臂之处的血又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