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杰的脸色很不好,这让许小闲觉得这货有些小肚鸡肠,不就是文会赢了你们么?多大点事,居然还记在心里。
他走向了台子前,规规矩矩的对坐在前台的考官们行了一礼,“晚生许小闲拜见考官大人!”
主考大人袁树之微蹙着眉头,眼里有些厌恶,他最讨厌不守时的人——读书人,当贱尺壁而重寸阴!
你连如此重要如此严肃的科考都能迟到,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厮在心底就不尊礼仪,不重法度。不说闻鸡鸣而起,你至少也得提前赶到贡院排队,而绝不是卡着关门这样的一个点!
他就是没将这科考放在眼里!
刚才就不应该放他进来,让他再候一年长点教训!
袁树之越想越生气,这样的人,品性首先就有问题!
为国纳才,纳的是品性高洁的有志之才!而不是像眼前这个叫许小闲的学子这样的废材!
袁树之盯着许小闲多看了两眼,生得倒是俊美,不过一绣花枕头罢了。
好吧,现在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
他拿着手中写有许小闲的考舍看了看,丙列申房……他想了片刻,提起毛笔来蘸了墨汁就给改了——庚列亥房。
原本他就这样递给许小闲就完事了,但这位老学究心里膈应,总觉得堵得慌,于是在递给许小闲的同时,还极为鄙夷的说了一句:“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这句话听得许小闲一怔,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你看那老鼠还有体,做人却反而不守礼。这做人连礼都不懂得去守,你不如赶紧去死吧!
我特么不就是晚了那么一点点么,这老不死的居然让我赶紧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