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了望这凉浥城低矮的城墙,眉儿一皱,嘴巴一瘪,“破地方,我爹呢?怎么没有出城来迎接本少爷!”
“少爷,想来老爷有事。”
“哼,他有个屁的事,恐怕又在某个烟花巷子里鬼混,也不怕娘拔了他的皮!……少奶奶也没出来迎接我?难道我爹还没把少奶奶那事办妥?搞什么东西,老不死的都来凉浥县十几天了,这点小事还没办好,走走走,先进去吃个饭,少爷我饿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淡水楼。
“少爷,是不是按老规矩?”一名狗腿跳下马来牵住了周作手里的缰绳点头哈腰的问了一句。
所谓老规矩,就是清场。
周家大少爷吃饭,通常都是大气的直接将酒楼给包了。
没办法,周少爷兜里的银子太多,背景还极其强大,哪怕是在凉州城,也是横着走的主儿。
“这特么还要问?”周作手里的马鞭一扬,吓得那狗腿一蹦三丈,“所有人,跟老子进去清场!”
三十个狗腿子浩浩荡荡的冲进了淡水楼,此刻正是午饭时间,在淡水楼用餐的食客较多,他们这一冲进去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出去出去,统统给老子滚出去,这楼今儿个咱们家少爷包了,便宜了你们,掌柜的呢?叫掌柜的出来!”
凉浥城的人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食客多为商贾,商贾本就胆小,此刻一看,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很快,整个大堂便空空荡荡。
陶喜从二楼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在这凉浥县经营这淡水楼已经足足十二年,还从未曾遇见今日这种状况——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
“废什么话?你就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