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迎接了过去,却听季星儿忽然回头说了一句:
“姐姐,那少年就是讹我的那人!”
季月儿回头,看了看那隐于夜色中的背影,一旁的楼永年早已惊呆了,他指着那处夜色嚷嚷道:“喂喂喂,那不是许小闲么?”
许小闲?
季月儿心肝儿一颤,那毕竟是她曾经的未婚夫,还连面都未曾见过,可惜刚才想事情也没有抬眼看到……他来这地方干啥?
这淡水楼的菜品在凉浥县最贵,不是说他许府被那恶奴掌控,许小闲兜里根本就没几个铜板的么?
对了,他讹了妹妹五两银子,想来是来这里消费了。
“什么?你说他就是许小闲?哪个许小闲?”季星儿惊讶的问道。
“咱们这凉浥城还能有哪个许小闲?当然就是那疯子了。”
季星儿张了张嘴巴,那书呆子、不是,那疯子讹诈自己的时候哪里有半点疯子的模样?
精得像猴似的,肯定是楼永年认错了人。
“你没看错?”
“我和他同窗五载,化成灰我都认识,怎可能看错?”
“……”季星儿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便见楼永年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和那家伙同窗五年却没说上五句话,哎……要说起来吧,许小闲也是可怜,他确实极有才学,只是追求那功名的心思太重,成天埋在书堆里,压根不知人情世故,连朋友都没有一个。”
“说来你们不信,恩师曾经对他颇为忧虑,说他以后就算考取了功名得了官儿,恐怕难以善终。”
“太老实太懦弱太木讷,不懂变通、不分五谷、不知冷暖……其实就是个傻子!这样的人在官场无法立足,出生社会更是会遭受到社会的毒打,甚至被人给骗死了还会帮着别人数银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