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这小孩(2 / 2)

“啊,搞错了。”

凌佑转头看着齐云祯。

有一瞬间他怀疑齐云祯坐上这趟车就是为了等他,古桥只是另一个他懒得多想随口说出的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云祯掏出手机,搜索去往那座古桥的路线。

凌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别人有什么理由特意来等他?

“还挺远的。”齐云祯自言自语。

凌佑想了又想,终于开口说:“我去过,你周末要是有空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真的?”齐云祯眉开眼笑,整张脸都发着光:“谢谢学长。”

凌佑抿唇靠在椅背上:“马上到下一站了,你先回学校再回家还是……”

“我和学长再坐一会儿。”

凌佑还没想到要说什么,一个二维码横在了自己面前。

“周末约时间。”

这一坐,直接坐到了凌佑家小区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云祯不说话,凌佑也不好开口赶人。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并肩向前走。

小区临近一个老菜市场,路面坑洼不平,卖菜的三轮车随处停放在道路两侧。路本就不宽,又被菜摊占了一半,每有汽车驶进,都要连续不断地按着喇叭提醒骑电动车和自行车的路人让开,吵闹上好一会儿才能通过。

慢慢前进着的车轮碾过被丢在下水道盖上的半坏的番茄,滋起一汪腐烂的汁水,留下一片黏腻。

“凌佑。”

凌佑转过身,是付晓朋。

“你怎么来了?没给我打电话?”

“我从学校里直接过来的……”付晓朋说着看向旁边的齐云祯。

凌佑正想着要不要给两人做介绍。齐云祯的视线只在付晓朋身上扫了一下,抬头看了着前面小区里破旧的楼栋。

“那我回去了,学长别忘了约好的事。”齐云祯说。

“好。”

齐云祯转身沿着拥挤肮脏的短街向路口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谁啊?”付晓朋问。

凌佑看着齐云祯的背影:“公车上遇到的。”

周六下午,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出了门。拐过弯,迎面撞上喝得醉醺醺的舅舅时,凌佑丝毫没觉得意外。

那些人的电话,他大半都已拉黑,要找他只能上门来找。

舅舅一看到凌佑,嘴里就不清不楚地骂了起来。

凌佑假装没看到,绕过他向外走。

“小兔崽子,你站住!”舅舅紧赶几步想要扯住凌佑,一张嘴,酒气冲天。

凌佑闪身躲开。

舅舅指着他开骂:“我告诉你凌佑,你躲没有用,你外公看病的钱你必须出一份!只要你不是个……纯畜生,你就得有孝心,这是做人最基本的,最基本的……道理。不对老人尽孝,就是畜生都不如的狗玩意,死了你爸妈都不会饶了你。”

“去找我爸妈说吧。”凌佑冷声说。

“我操你……我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小杂种,克父克母六亲不认。我跟你说,你别觉得没人治的了你了,我跟法院的刘书记经常一块喝酒,真想治你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我是看我姐的面子,看你可怜……我操,你别走!你个小王八羔子,你跑吧,跑不了你,就你这样你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佑坐上公交车,手机响了一声。

我出发了。是齐云祯发来的。后面带了个挤眼的emoji表情。

凌佑一笑,感觉方才扑在脸上的酒菜浊气都散了些。

他打字回复:我也在路上了。

古桥其实并没有多古。

是当地政府根据历史记载中的一处古景选址重建的。单孔的拱桥,汉白玉雕砌的栏杆,四周垂柳成荫,眼前碧波荡漾,走近时确实会让人不由想起几句背过的古诗。

凌佑上次来,还在上小学。他噔噔噔抢先爬上拱桥的中心,扶着栏杆垂头向下看游鱼在水中激起的漩涡。

妈妈在后面连声提醒“手抓紧了,别趴太低”。

从桥上下去,沿着台阶向下走,是一座依水而建的亭子。

走入亭子前,爸爸让凌佑背一首可以和现下景色对应的唐诗,被妈妈当场叫停“孩子出来玩呢,你老考他干什么”,爸爸乐呵呵听命“不考了不考了”。

亭子不大,前面有一处供表演节目用的平台,周围的石头座位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佑看了眼齐云祯,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便继续向前走。

走到亭子中央,一阵风吹来,他不由停了半步。

初秋时节,风带了些凉意,但因从水面上来,却又是温润的。凉润的风吹过身体,拂过皮肤,被紧紧挤压着的心轻轻膨胀了一些。

齐云祯走到栏杆前,低头看下面的水流和半圆的桥洞:“晚上应该会更漂亮。”

“嗯。”凌佑点点头。

晚上,如果有月亮,月影印在水面,被风一层层吹皱,一定更漂亮。

两人走下亭子,穿过亭桥四周的花木。

“就这么大,也没什么看头。”凌佑说。

齐云祯笑:“我觉得挺好的。就算不好,也不是学长建的,学长不用帮桥解释。”

凌佑听完,又想笑又想也跟着他开句玩笑,最终弯了弯唇角:“在这坐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临近河岸的草地上坐下。

已近黄昏,夕阳斜斜向下坠。眼前是被染成了金色的粼粼水面。

“学长平时都是一个人吗?”

凌佑一怔,转头看齐云祯,看他支着两条长腿,低头扯起地上的一根草叶。

“嗯。”凌佑含混地应了一声,仰身躺了下去。

太阳不算烈,但云层被映得发亮,望着天时有些睁不开眼。凌佑抬起胳膊,右手挡在额头。

如果按奶奶活着时常念叨的那些迷信的说法,他可能命里确实是带了些独的。

他不相信那个吝啬成性的大伯,更不相信把母亲当成扶弟工具的舅舅与外公一家。

他们对他没有多少亲情,同情心更是有限,剩下来的只有恐怕被他沾上的避之唯恐不及和对那些用命换来的钱的眼热而已。把钱交出去,便是把自己的以后也一同交到他人手上。

凌佑不想那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宁愿成为一个他们口中克父克母六亲不认的畜生。

凌佑在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又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

清脆的咔嗒声后,捏在手里的烟被点燃,褐色的烟丝在烟卷里明明暗暗。

“学长抽烟啊?”

“我去那边抽。”凌佑按着草地坐起身。

“不用。”齐云祯手肘轻轻碰了碰他,跟着躺了下去:“经常抽?”

“嗯。”凌佑把烟放进唇间,吸了一口,烟雾从微启的唇缝慢慢溢出。

脚下传来流水的声音。

“有次梦到我死了。”齐云祯说:“沉在水底,很黑,很安静,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有鱼——应该是鱼——围着我的尸体游来游去地咬,手上的肉很快被咬完了,只剩骨头,一动就喀喀地响。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就能被咬得只剩一副骨架。”

凌佑缓缓吐出一口烟:“溺水先要经历呛水,然后身体内部缺氧,影响到大脑神经,这时候可能会产生非常可怕的幻觉,之后肌肉紧绷,四肢僵直,然后才会慢慢死亡。死了后,尸体一开始确实会沉入水底一段时间。但在水底泡上几天,表面浮肿,里面腐败分解,等整个人烂乎乎的了,又会再浮上来。不会被鱼吃干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长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凌佑转头,和齐云祯的目光撞到一起。

那眼眸漆黑如深潭,却隐隐有些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暗暗燃烧着。

“电视上看的。”凌佑眯眼看天上白茫茫的云。

齐云祯看着凌佑。

烟雾从口中弥漫而出。眼前男孩子干净俊朗的五官被浊雾缭绕,清亮的眼睛变得模糊而黯淡。

齐云祯轻笑一声:“管它吃不吃呢,反正也感觉不到了。学长,烟借我一根。”

“我只带了这一根。”

齐云祯又笑。

哪有常抽烟的人只带一根烟出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借我。”他眉毛微扬,重复道。

凌佑顿了顿,把手中的烟递给他。

吸了半口,齐云祯咳了起来。

他坐起身,努力止住咳嗽。但红晕已经爬上白得略显病态的脸颊,倒是和显得太过浓艳的眉眼相得益彰了。

“不能抽就别抽。”

“还不是被学长带坏了。”齐云祯说着再次把烟含进口中,慢慢吸了一口,呼地吐出。

“谁带你了?”凌佑笑着看他。

如果只看额头到眼睛这一块,说齐云祯是女孩他都信;但如果只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刀刻斧凿般的嘴唇与下颌,那份锐利迫人的英俊又让人只想敬而远之。两相中和,再加上他神色微动时褪去的那层冷漠,便让人只想感叹:这小孩长得也太好看了些。

凌佑接过齐云祯递还给他的烟。

两人就着古桥边的夕阳流水抽完了一整只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最后传到凌佑手中。他没有掐掉,而是看着烟一点点燃尽,熄灭,最后只剩那截黄色的过滤嘴。

“走吧?”他拿着烟头站起身。

齐云祯仰头看着那双重新明亮起来的眼睛。他皱了皱眉。

凌佑把烟头丢进附近的垃圾桶。

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是齐云祯丢进水里的石子:“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跳下去能不能淹死人?”

“最好别跳,我以前在里面撒过尿。”

齐云祯笑着啧了一声:“学长,你的素质呢?”

“没有那东西。”

“我就说被你带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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