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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还包括失忆这个可能性。
好惨一帅哥。
护士上前,翻着文件夹问:“您好,您是那位“沐迩”先生吧?您被送到医院时,由于昏迷不醒没有意识受伤过于严重,又没有人认识您,这边就先为您做了手术。”
护士从朱月那里知道了眼前人的姓名。
沐迩回神,冰霜似的眼眸没有温度地在护士脸上聚焦,好像没有什麽能让他动容一样。
但接着,护士往下翻了一页,用笔点了点身份信息那一栏,伸手递到沐迩面前:“先生,刚刚办了出院手续的朱月先生,已经为您交了全部手术费用以及后续的治疗住院以及複建相关费用。——您看看把您的资料补齐一下?方便我们工作,多谢。”
沐迩目光落在需要填写姓名联系方式住址身份证号的纸面上,冰冷的脸冷漠至无情,他顿了顿,不带感情地开口:“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护士听到这话,猛然擡头,眼含震惊。护士眼睛中所表露的感情,已经完美地将应该由沐迩表达的感情无声道出来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麽?”
没有会拖欠费用这个可能性,毕竟刚才已经告知了他,费用全部交了。所以……真的失忆了?
这下是真的有点惨哦,忘了自己是谁来自哪里……护士同情地看了眼前这位虽然茫然但强撑着不表露心情的人。
护士:“那您有手机吗,可以联系一下家人。”
沐迩回看了眼楼下车里朱月隐隐地身影,语气有些低落和疲惫,以及对未知的一切的无措:“没。什麽都没有了。”
护士这才想起来,沐迩是被人从山上擡下来的。一身滑雪装备,但就是没有手机。
“好吧,”叹了口气,她说,“那好,您等等,我去找主治医师看看。”护士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将笔放回口袋插好,雷厉风行地走了出去。
……看上去居然带着点兴奋?
沐迩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随即他想到,朱月果然是金主吧,还带善后的。
但是这善后的不够好,只有治疗费,完全没有一笔他可以自由支配的。
閑也閑不住,沐迩走出病房,去医院食堂觅个食。
医院,大医院,应该会有食堂的吧?沐迩不确定地想。
出了病房,走廊里空蕩蕩的,三三两两的老人陪着小孩,除了医生和病人——没见到几个青壮年。
真奇怪,但转念一想,方才路过的牌子上,写着xx镇xx医院,外面又是除了雪还是雪的荒凉样子。
那就说得过去了。
这里産业不发达,除了滑雪这一项挑季节的项目外,没有什麽可以赚钱的地方。年轻人都出外谋生,去临近的发达地区。老人和孩子留在这里,但由于冰雪运动,这里又有稳定的受伤客源——对于医院来说。
沐迩自己大概算是其中的一个,但也许受伤原因格外别致就是了。想到这里,沐迩不禁摸了摸脖子上被绷带保护住的位置。
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厅,大厅正中间挂着一块指示如何挂号如何就医的流程牌子,同时旁边还有一块电视屏幕,放映着新闻。
新闻声音跃入耳畔——
“据悉,晨露集团总裁,现任雾创科技CEO在调研中失蹤,现下落不明,两集团处于强烈动蕩……前任总裁出面,向公衆公布其照片,如有发现,可通过如下联系方式联系晨露法务部和雾创科技……”
沐迩漫不经心地听着,心下想到,原来有钱到一定地步,可以在还算官方的新闻上播报寻人啓事啊。
但现在最吸引沐迩注意力的还是眼前蹲着玩游戏玩到口吐芬芳的小孩。
小孩真酣畅淋漓地打着游戏,不断地呼告痛诉自己的猪队友,骂对方穷追不舍不要脸。
旁边看来是小孩长辈的老人,无奈又弹起地望着小孩:“哎。”
沐迩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小声偷偷地对老人说了些什麽。老人听着,先是皱眉,随后连连点头称是,笑意止都止不住。
终于输了一把。
小孩暴躁地挨个举报队友,却忽然被一个庞大的阴影遮住了光线,他擡头不耐烦地要说些什麽,就被眼前笑嘻嘻却不带温度冷若冰霜的帅脸给震撼到了。
小孩想起了一个词——“恶霸”。
沐迩弯腰轻笑,视线和小孩齐平:“小孩,给我来一把?”他不由分说伸出手。
小孩一脸警惕,护宝一样护着自己的旧手机:“你干什麽?爷爷他是坏人!”小孩转头对着旁边的老人说。
老人笑着打哈哈,置若未闻。
小孩一脸难以置信,看了看自家爷爷,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穿着病号服的帅气男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