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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得他方才的举动,就?只是为了帮她净一净嘴唇。
她顿时觉得自己有时候特?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地攥了攥自己的衣角,道?:“谢谢你呀,就?用水红色的那个罢。”
他就?说她还会谢谢他。
他依言以指取色,耐心地涂在她的唇瓣。
手指轻轻点在温软上,他每动一下,唇瓣便陷落一分,离开一处,唇瓣便又複位。
指尖自唇角抚弄至饱满的唇珠上,仿佛幼年调皮时玩着的雪花酪。
微微使力,便能陷得更深。
指尖抵在了少女的贝齿上。
两人同?时一顿。
“你……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上妆。”
他喉结滚动,却平静道?:“我只是觉得这颜色不?称你今日穿的衣裙。”
“哪里?不?称了?”
“你今日穿的是桃红,若唇色过深,岂非喧宾夺主。”
“不?妨换个明亮些的。”
他自那些口脂里?挑出烟色。
烟色……她有些疑惑。
在她眼?中,烟色明明是一个颇显低调温婉的颜色,怎麽放在他眼?中,反倒变成了亮色?
他再次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捧起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肆意妄为一番,为她点染上新的之后,微叹道?:“还是欠了些什?麽。”
“试试这个。”
清甜的气息再次被?他攫取入口齿。
反複数次,崔湄终确信他根本不?是好心,他就?是想?占她便宜!
她只是单纯,又不?是愚蠢。
她推开他,蹭地从妆台前站起身来,“……不?化了!”
“生气了?”他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偏过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无视了唇上沾染的粉,嗓音有些轻哑,“我又没有欺负你。”
他什?麽态度!
这不?叫欺负,那什?麽叫欺负?
她听不?得这个。
她猛然转过身,控诉道?:“你最好说话?的时候摸着良心!你先前就?会哄骗我亲亲,好占我便宜,如今还哄骗我,占我便宜!”
他擡手摸了把自己肌肉遒劲的胸膛,坦然道?:“我没有良心。”
“但你也不?能只说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啊。”
“我怎麽也算长安城里?排得上号的俊俏公子,亲亲又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自己明明也很喜欢,其实你也占了我的便宜,不?是吗?”
“谁喜欢亲你啊!”她气得跺了跺脚,“亲都亲烦了!”
“烦了?”他故意反问,等?着她来解释。
“烦都烦死!”
从前她这般口是心非的时候,很快便会觉得自己所言不?妥,然后好声好气地找补一句。
谁知她今日偏偏一句话?不?说,气鼓鼓地望着他。
“……真烦了?”他微怔。
“你真的很烦!”她大声道?。
谢峥盯了她片刻,忽然揽过她的腰,把她按坐在他的腿上,径直吻了上来。
不?带诱哄,不?加遮掩,只满含占有般的情.欲。
良久,他抵着她的额头道?:“喜不?喜欢?”
崔湄微微轻喘着嘴硬:“不?喜欢,讨厌死了,我宁愿去和枕头亲亲!”
“枕头可不?会主动讨好你。”
他轻笑着又吻过去,片刻之后,再次问她同?样的问题。
直到吻得她彻底软下.身来,整个人化在他身上,才得到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喜欢。
嘴硬嘛,多亲亲就?软了。
见他眉眼?舒缓,便知道?他要来调笑她,她赶忙擡手堵住他的嘴:“你什?麽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崔湄继续警告:“我和你讲,适当亲密有助于?夫妻之间和谐相处,过度沉迷有害身心健康。”
“所以我们今天?不?可以再亲亲了。”
“听见了吗?”
见他在她的掌下点了点头,她这才把手放开,他揽着她腰的手缓缓划至蝴蝶骨,轻轻一按,她便猝不?及防地趴在了他的身前。
两人的唇瓣险些再度相触。
“不?许亲亲!”
崔湄气急败坏地凝着近在眼?前的薄唇。
谁知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贯清冷的眸子难得含了些笑意,昔日里?面冰冷的刀剑似化成了蜜糖熬制的鱼鈎,勾得她心痒痒。
细细看去,他的唇上亦沾染着她留下的晶莹,淡色因着先前的细吻,渡上一层不?遮欲色的薄红。
“夫人。”
他轻声唤她,气息挠着她的唇瓣,带着细密的痒意。
本放在她后背的手不?知何时抚在了她的颈后,漫不?经心地摩挲,带着她垂顺的乌发一同?翻起了浮浪。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掌握了她腰下的软肉。
她的脸涨得通红,不?由?想?起自己身在花楼时,也曾幻想?过他究竟是否可以一手掌握她,如今竟莫名应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