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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一吻你就足够了。”
她更为恼羞成怒:“胡说!我哪有那麽没出息!”
他分?开她的足踝,往里面瞧了瞧。
“看起来?并无异样。”他声?音极轻,神色认真,继而望着她的眼睛道,“真的很不舒服吗?”
她不明白,他是怎麽顶着这样冷淡的神情,说出这麽不知羞耻的话。
“你你你还要不要脸了!”她自己率先顶着一张大红脸道。
“你放心,我不碰你。”
他再次细细看了看,微微叹了一口?气,端起旁边的药碗。
修长的指节握着细刷,从容搅拌在其?中,带着禁欲与淫.靡的极致反差。
她的心里又羞又恼。
“你到底要做什麽?”
“上药。”
上药?
上什麽药?
她蓦地?想?起昨夜她拒绝他时随意寻的借口?,脸颊陡然升温,几乎要烧开了。
况且他拿着刷子……还能如何上药?
她又想?往床榻里躲去:“我不用,我没事,我很好……”
他权当她是在讳疾忌医:“你放心,我亲自来?,旁人不会知道。”
呜呜呜,她怕的就是他亲自来?。
他坐在床沿,把她拥进怀里,牢牢箍着她,免得她乱动再伤了自己,见她泪眼婆娑,又垂首吻了吻她的眼t?睛。
“听话。”
下一瞬,她只觉得有什麽东西轻轻扫过,带来?一阵似霜若雪的冰凉。
她紧紧咬住下唇,可仍没忍住,溢出了丝极为娇媚的轻吟。
她下意识擡眼,却恰瞥见了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这简直比她与他洞房还要羞耻。
她还是死了算了。
不过那药冰冰凉凉,她虽并未有什麽不适,却也觉得身子松快了许多。
可随着药刷渐落,那种令人难耐的陌生?感觉再度席卷而来?。
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额发渗出些细碎的薄汗,紧紧掐住了他的手臂。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
就在她忍无可忍,想?要垂首去咬他之时,他忽然松开了她,把她猛地?塞回?了被?褥里。
而后起身收好这些瓶瓶罐罐,看也未曾看她一眼,匆忙往湢室去。
崔湄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身前的剧烈起伏逐渐平息。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脑袋放空,静静发了许久的呆,不知过了多久,谢峥终于携着一身水汽,重新躺回?了她身边。
她不敢看他,朝里面缩了缩,给他腾出一片较平时更宽阔的地?方。
他也未曾像前几日那般把她捞进怀里圈着,只静静地?躺在一旁。
他果真说话算话。
说不碰她,便真的不会碰她。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脑子里总不自觉地?冒出曾经与他的一切。
甚至很想?凑过去,贴贴他。
她有些绝望地?想?,大淫棍可能是他,未必不能是她自己。
他出于好心和细心,给她正正经经地?上药,她反倒想?起这些有的没的来?。
这种事情做多了,难道真的会上瘾吗?
这些日子天天有人抱着睡,如今乍然失去,反倒有些不适应。
许久未见身后动静,她犹豫了一瞬,翻身看向他。
只见他闭着眼睛,如画般的眉宇舒展开来?,纤长的羽睫乖巧地?覆于其?上,呼吸平缓而均匀。
睡着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
这就睡着了?!
就她睡不着呗?!
她不死心地?往他身前凑了凑,刚伸出手臂,试图抱着他,却被?他两根手指当空一拦,捉了个正着。
“你多少要注意些身体。”他未擡眼,薄唇轻啓,“好好睡觉。”
报複,这是赤.裸.裸.的报複。
她昨天夜里这麽同?他说的,他今天便要这般报複回?来?。
可她一点也不困。
她轻轻自他指间抽了抽手臂,可怜巴巴地?趴在他耳畔,道:“你弄疼我了。”
是他再熟悉不过,轻柔婉转的语调。
她看着他默了片刻,似乎吞了一口?口?水:“哪一次弄疼的?”
崔湄:?
他在说什麽啊?
不就是现在捏疼她了吗?
他依旧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这回?倒是松开了原本钳制住她细腕的手,平複道:“我以后注意,轻一些。”
她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困,想?缠着他多说些话,便追问道:“只管以后吗?那现在的疼怎麽办?”
她都这样撒娇了,他不应该转过来?好好看看她的手腕,再吹一吹揉一揉,抱着她哄上一哄吗?
谁料他还是躺着,甚至往床边挪了挪,一副想?要离她十万八千里的模样,只是声?音渐渐染上轻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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