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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便?足以惹得她震颤。
解下她的小衣时,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煮熟了。
而后,她便?感受到身旁的男子擡手?去解他自己的腰带。
……就要坦诚相对了吗?
她的脸烧得通红,终没忍住出声打断了他:“谢峥,你?可不可以吹熄几盏灯啊,屋里……太亮了。”
她得缓缓,不然就羞死了。
男子的手?微顿,却仍是起身照做,继而又折返回来?。
她感受到他把正?红的中衣自肩头褪下去。
就要圆房了吗!?
她心中带着控制不住的紧张,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锅烧热的油里,咕嘟咕嘟地冒泡。
紧接着,一方巨大的蒸布便?盖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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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湄激动的心情戛然而止。
身上盖着的衣料软滑,沾染着他一贯有的草木清香。
“不小心撕坏了你?的寝衣,你?先凑合穿我的罢,别生气,明日?带你?去买新?的。”
他声音有些轻哑。
崔湄愣了愣。
他折腾半天,就这?
她又没有真的生气,还不让人说两句了。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她咬了咬唇,随意?裹着他的衣裳,侧坐起来?,凑至谢峥身后,缓缓攀上了他的腰。
“我其实没有生气……那个,我们一起睡吧。”
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炸了。
仅这一句话,几乎要耗尽了她的全部理智。
而后她想,若是他以为她说的睡,只是相拥而眠怎麽办?
她总不能成了两次婚,次次都没有洞房过罢?
她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仿照着他曾经的语气,硬着头皮道:“你?不会也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
说罢,她又把软嫩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
手?掌与?他的腹部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摸到肌肉的线条。
谢峥这才后知后觉她方才的颤抖可能是误会了他要对她做什?麽,同时也误会了他的戛然而止,是“不会”。
他不是不会,他只是觉得,与?她这样完美的一场新?婚,洞房一事,也该从他吻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然后一点点褪去寝衣伊始。
而不是自这场乌龙之后的顺水推舟。
所以他才打算给她披一件寝衣。
可她既然这麽说了,他突然很想知道她会如何逞强。
“……难道你?会?”
他不禁带出了一丝轻笑?。
呵,他根本不知道她曾经看过什?麽,说出来?怕是会吓死他!
“我会啊。”
她吞了一口口水,佯装镇定道。
他调整一番姿势,随意?靠在床架上,侧目凝着她乱裹着的衣裳,等着她的下文。
“你?……把衣裳脱了。”
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道。
男子目光微顿一瞬,紧接着,他便?把指尖搁在了系带之上。
她顶着他平静的目光,心中的羞耻愈甚。
仿佛正?慢悠悠脱衣裳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到最后,她不敢再看,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听见衣料轻飘飘地丢在了床榻上。
“好?了,然后呢?”
然后……她努力回想着册子中的画面。
然后她也该如此。
再和他打架一样地缠在一起。
她跪坐在床上,死死咬着红唇,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她不禁深深怀疑,这真的会是一个令人愉悦的体验吗?
见她不语,他提t?醒道:“崔小姐,你?在做什?麽?”
她?她羞的想死。
她捏住身上谢峥中衣的衣襟,有些想要退却。
她果然不是一个好?老师呜呜呜……
她仍跪坐在床上踌躇,谢峥依然在一旁等着她,没有强迫她也要如此做,亦没有催促她莫再犹豫,只是颇有耐心地凝着她。
其实他想要,可以直接碰她的。
她又不会抗拒。
她甚至莫名有些期待。
如今他竟让她自己拿主意?,她真的会很无助。
可她又十分?清楚自己之所以不抗拒谢峥,正?是因为他从没有冒犯过她。
他总是克制而冷静的,就像现在,她让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她没有说的,他也不会去做。
但其实谢峥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违逆人性。
在她闭上眼睛看不见的某处,早已耀武扬威。
他之所以没有对她做什?麽,只是觉得她这般又怂又爱逞强的模样十分?有趣。
烛火下,少女顶着一张嫣红的脸,颇有些惹人怜惜的娇憨。
良久,她可怜巴巴道:“要不咱们今天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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