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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不仅没有很经常,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好。”
他低低应了一声,旋即弯下?高大?身躯,手臂揽起她的双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你你做什麽……”
失重的感觉不过一瞬,而后?便稳稳当当地窝在了他的怀中。
她觉得她的脸更?红了。
“我方才?反複t?向崔小姐询问了是否也腻了搂抱,可是你确认了数遍,不曾。”他淡淡道,“是你拼命暗示我,想让我抱你的。”
……这是什麽自作多情的男人啊?
他怎麽这麽喜欢反将她一军!
这个人小心眼又记仇,满肚子坏水,她今后?肯定是要受他欺负的。
她惆怅地想。
他抱起她,缓步往她的院子里走去,一路上不知遇到多少下?人,见是他们二人,纷纷站在路边垂首避让,有些还在窃窃私语。
她攥着他的衣襟,把头埋在谢峥身前,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熟透了。
“……呜呜,我错了,我其实没有看?腻,我真的是在害羞。所以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不可以哦崔小姐。”
“我都认错了,你还想要怎样!”她气鼓鼓道,“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会拒绝你的提亲。”
他耐心解释:“地上寒凉,你急着来见我,又未穿鞋袜,我总不能看?着你再这般走回去。”
“……谁急着见你了?”
“那?你一大?早不曾梳洗跑来前厅做什麽?”
“我……”她喉中一哽,“你有没有听说过赤脚走在鹅卵石上可以舒筋活络?”
“我其实是为?了身体健康。”
“我每天都这麽走。”
“原来如此。”
他轻描淡写?地应下?,远远瞧见了拿着绣鞋正欲迎面而来的轻萝。
他稳步拐入她的院中。
轻萝见是他们两?人,赶忙举着鞋跑过来,“小姐,你这麽着急去前厅做什麽?起码也该穿着鞋啊!那?样娇嫩的一双脚,可不要磨坏了。”
才?刚装完就被自己人拆穿,她窘迫更?甚:“……少说几?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谢峥开解道:“轻萝姑娘,我看?她如今已经不大?需要这双鞋子了,还是烦请你去打一盆热水来。”
“是!”
轻萝匆匆离开,端了盆烧温的热水放在床前,颇识相地退了出?去。
他抱着她踏入门槛的那?刻,因着寝衣柔滑,裹着她往下?坠了坠,他顿步,把她往身前抱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他的掌心因使力托举着自己而微收了些,似乎在试图掌握着她的软肉,她垂眸望去,瞥见他小臂上有一道新添的伤痕。
“谢峥,你怎麽受伤了?”
他微微凝眸。
没想到她竟会注意到如此细微之处。
这是他南下?猎雁时,偶遇杀手围攻,不慎落下?的。
彼时他一人对抗十?几?人,若非为?了护着要送她的猎雁不被损伤,他连这道小伤也不必添。
他知道她晕血,见渗出?了极细的一寸血丝,赶忙扯了扯衣袖掩住,安抚她道:“无妨,本都快好了,应是方才?抱你的时候,不小心压裂了血痂。”
她在关心他。
他眸光微动?,心中很是高兴。
夫妻本就该如此,你惦着我,我想着你。
从前他不知道个中好处,如今尝到了甜头,便觉得很是欣慰。
谁知她的小脸当即就垮了下?来。
“……我哪有这麽胖?”
是,她自小就比阿姊好吃,也吃的多点,可她的个头比阿姊也要高上些许,虽不似许多闺秀那?般弱柳扶风,但也有在刻意保持体重,没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去。
她垂首去审视自己。
除却胸大?了些,大?腿稍粗了点,脸颊的肉有些软,也没有很胖吧?
四肢都很纤细啊,甚至腰腹都很平坦呢!
谢峥沉默地把她放回床榻坐着,蹲身平视着她:“湄儿,我觉得此刻你应当多关心一下?我的手臂。”
而不是她自己的体重。
况且他一点没觉得她胖,只?是想要她心疼一下?自己。
甚至不必为?他上药,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行。
崔湄拉过他的手,小心掀起衣袖,见血痂处确实渗出?了些许鲜红,赶忙丢上去一方帕子遮住那?点血丝,为?他在小臂上贴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包扎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那?时她与?他因宫妃与?内侍偷情,不得已躲在衣柜时,他腰间的那?道伤口。
那?道伤可比如今这道要深上许多。
那?时他就没有这麽矫情!
所以肯定不是她胖,是他变虚弱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