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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欲盖弥彰。
他看着?紧紧贴在自己腰上的少女,见?她身前的起伏愈发剧烈,浑身僵着?未动?,擡手虚扶着?她的肩,好不?至于她再一歪身,便栽去床下。
崔湄只知道?身前男子衣料薄滑,周身皆是她喜欢的清冷香调。
她越感受,越欢喜,而后浑浑噩噩地想,这便是迷情香吗?
竟会让她这般把持不?住。
她又深吸几口气,最?后干脆用轻蹭脸颊的方式,向面前人表达了深深的喜爱。
可好巧不?巧,她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登时?撩拨而起的欲.火将谢峥从下到上燃了个?遍,他的喉结明显一滚,一把捏住她的肩头,强硬地把她与自己分?开。
他垂眸凝着?她,眼底汹涌着?莫名的情绪。
骤然离开她颇为喜欢的那片衣料,她有些委屈,擡眸噙着?无辜,无声地回?应着?他的目光。
世上没有一个?男子,能抵挡住心爱的女人坐在身前,擡眸予以这般神光。
擒握着?她肩头的手不?自觉地越收越紧,仿佛仅有薄薄一片,他只消轻轻一推,她便会软在床榻之上,最?后眼尾红红地向他讨饶。
……
如今她醉得一塌糊涂,他怎麽能想这些事情?
他心下一默,刻意在脑海里忽略了讨饶之前的过程,抵着?她的肩,嘱咐道?:“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就不?难受了,不?要再试图抱我,明白吗?”
不?明白。
他在说什麽?
但是声音很好听。
反正点头就是了。
她的脑袋上下轻点,面前男子终于松出一口气来,他放开手,正要转身,却听身后少女发出一声疑惑之语。
“哎?”
于此同时?,一只白嫩柔软的手就这样搭上了她眼前的布料。
“这是什麽?”
她依稀记得曾经?在花楼之时?,也见?过。
仿若蜻蜓点过水面,漾起层叠涟漪,水面之下,是藕节的蓬勃生长,最?后被花叶包裹起来。
她想起他曾经?的许诺,嘴一撇,擡眸泫然欲泣道?:“不?是说好不?再带这个?了吗?”
一切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
谢峥的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闷哼,垂眸直勾勾瞧着?她,握杯的手指不?断收紧,生生将烧制的白瓷杯捏碎开来。
他的理智几乎燃烧殆尽,指尖的刺痛令他召回?残存的些许,迫他自口中挤出两个?字。
“……放开。”
他甚至都忘了,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娘。
他可以甩开她,可以后退一步,甚至可以擡手,把她推至一旁。
可他偏偏什麽都没有做,只立在原地,声音喑哑,对她道?了句无足轻重?的“放开”。
崔湄自然没把这句话当回?事,红唇微抿,擡眸倔强地看他,颇有一副不?解释清楚就不?罢休的意味。
“不?放。”
谢峥再没了耐心,随手把手中的碎瓷丢在地上,倾身而上。
她本就仰着?小脸,他颇为容易捏住了她的下巴。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他顺势低头注视着?她,这样近,仿若再低毫厘,便会触及彼此的鼻尖。
他眼尾微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强势气息,幽深的眸中藏着?一头名为.欲.念的野兽,仿佛下一瞬便会突破名为束缚的囚笼,撞在她身前。
她不?曾见?过这样的神色,下意识闪躲目光,一低头,下巴与他的指尖对抗着?,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抹血色。
他凝着?那抹刺眼的殷红,冷声道?:“这般招惹,你可曾想过后果?”
话刚出口,他忽然后知后觉了一个?事实。
她是崔氏嫡女,贵妃之妹,谢府儿媳。
这世上敢不?顾后果,算计到她头上之人,可谓寥寥无几。
要麽是兄长这些时?日嫉妒作祟,试图借此机会让她回?心转意,要麽便是她成婚至今未曾圆房,于是意欲勾引。
所以,凭什麽?
一开始厌恶她的人便是兄长t?,如今想和她重?修与好的人也是兄长,可天下哪有那般好的事?
他想弃便弃,想要便要吗?
还有她,她就这般想要成为谢峤真正的妻子吗?
那他偏不?能遂她愿。
谢峥擡手揽上她的腰,大掌隔着?柔软的缎料摩挲至腰后,被他牢牢掌控,而后骤然往身前贴近。
“张嘴。”他沉声道?。
先前的练习过程令她下意识张开唇瓣,还未来得及反应,唇舌便被他迅速占有。
她陡然瞪大了双眸,心跳快得不?像话。
放在她腰后的手带着?她往床榻倒去,继而攥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将她钳制在了床榻之上。
她完全丧失了主?动?权,任由他肆意采撷,又是紧张又是害羞,心里却泛出许多细细密密的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