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屁孩罢了。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去。
见他不语,她以为是他有些自卑,为表宽慰,她甚至擡手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可崔湄似乎忘了此刻她被他扛在肩上,视线倒转,她这般举动,所触及之处正是男子臀部上方的部位。
男子登时呼吸一紧,顿在原地,不自觉收紧了压着她双腿的手。
她虽不懂,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一再撩拨而不自知。
“崔小姐——”
他正欲发作,她却猛地攥住了他的衣袍,剧烈挣扎起来。
“你你你……你果然是淫棍,你怎麽偷偷捏我屁股?!”
夏时软
原本她这个姿势便谈不上舒服,之所以不曾抗议,是因为体谅他的害羞。
谁知他竟变本加厉,反倒偷偷趁机占她便宜!
挣扎之间,她的脚面不慎轻轻擦过了他被衣料遮掩住的某处。
仿若一点火星坠入枯草,明明只是不经意的一瞬,却在顷刻之间,成燎原之势。
他先前在屋内好不容易抑下的心火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谢峥本不重欲,也不是遵从克己守礼的文臣,故而并不太过压抑克制自己的欲望,只因从前为人坦蕩,亦随性地任它生,任它灭。
可因替婚一事,独独面对崔湄之时,带着几分亏欠,再生欲时,更觉得自己像是小人。总一而再,再而三地由它兀自乍起,再强行压其而落。
此刻,陌生而诡异的情愫自他的四肢百骸里迅速游蹿,在划进心髒的剎那,还带着丝不可言说的愉悦。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欲望失控的感觉。
故而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拘谨过。
他强压着性子,把她放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抖了抖衣袍,稍稍平複一番,镇定道:“崔小姐,你搞搞清楚,是你先摸我的。”
她怎麽浑身上下哪里都软嫩嫩的。
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掌心空落落的一瞬,他竟觉得他的心也有些空。
崔湄尚未站稳,只胡乱扒拉了一番自己的头发,便涨红了一张脸,擡眸望着他诧异道:“我什麽时候摸你屁股了?”
因着惊诧,她并没有刻意收敛声音。
路人闻言,纷纷侧目,她却视而不见,只直直地望着他。
还捂着他方才不慎捏到之处。
崔湄一向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尤其是情绪起伏的时候,现在的她心中满是震惊,自是无暇他顾。
他怎麽还倒打一耙呢?
就算他们已有夫妻之名,捏一下也不算什麽,可他也不应当街捏她的屁股,还要赖给她。
谢峥并不想与她站在街上争论这些,他要脸。
他一把牵过崔湄的手,试图先离开这隅路人行注目礼的是非之地。
少女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掌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你可别瞎说啊,我不是你这种人,定不会在大庭广衆之下轻薄与你。”
他这种人?
他可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儿郎。
哦,她说他是淫棍。
谢峥摩挲着掌心里的细指。
她的手亦是温软,他丝毫不意外。
但她的手并不胖。
手指纤细,皮肉匀称,骨骼流畅,捏着时甚至能触及指节的连接处,一点不似男子般突兀,宛若浑然天成。
崔湄急于为自己辩解,便不曾留意他在她手指上的举动,而是乖顺地由他攥着,追着他道:“况且你看上去这般清瘦,下面又没几两肉,捏上去又没什麽意思,我怎麽会做这样的事情?”
下面没几两肉?
谢峥忽地站定。
他忽然想起如今他顶的是谢峤的脸面,不是他自己的。
所以该不要的时候可以不要。
这句话在男人堆里,可颇带羞辱的意味。
他打算同她说道说道。
崔湄没料想他会忽然止步,鼻梁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他的手臂,回弹的瞬间,赶忙甩开他的手去捂着,眼里泛出些泪花。
“好痛……你看,你果真浑身上下都是硬骨头。”
他冷眼瞧着她,她亦不服输地迎上目光,纷纷认为彼此在倒打一耙。
谢峥深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
她屡次轻薄于他,他都没同她计较过,到头来却要先发制人地怪他。
他把实情道出,她还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崔小姐,你仔细想想。”他脾气好,他让着她,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若不是你先乱摸,我怎麽会忽然紧张,咱们原先不是好好的吗?”
是吗?
她什麽时候乱摸了?
“我哪有这t?麽色胆包天!这种事总要,总要回到府上,然后关起门来再做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