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僵了好久,蓦地嚎了一嗓子:呜呜呜呜我们的高岭之花就这么被你摘了!你都不知道他在大学有多难追!
黎听本以为楚期是在开玩笑,却没想到看着是真的有点难过,他皱眉,心里一个荒唐的想法冒了出来,你他妈该不会喜欢许寄吧?
楚期的朋克耳坠伤心乱晃,不是!我要喜欢我早下手了!你哪里还有机会!我是在难过,老板应该很行吧!我一想到我的那些男人!我就!
黎听:
楚期望他:老板真的很行吧。
黎听停顿几秒,忽的柔了眉眼,满脸都是春色,声音暧昧:嗯对,超级行,连三次,动三小时不带停的,我都说不要了,他还不听。
楚期羡慕愤怒的眼神呼之欲出。
黎听享受着这种目光,爽了。
拍摄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重新布景,细节什么的都要一一对上,拍完后也要重新后期。
好在真的只是拍一个镜头,要是拍一段许寄能骂人。
长期积累的疲惫与昨晚没睡好的头疼揉杂在一起,在一次侧头看到黎听没站在那、已经离开后,让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攀升到顶点。
好不容易收工,他收到了黎听的消息:你待在原地等我,别过来这边了?要是累的话在沙发上睡一觉。
许寄知道黎听是怕他走来走去累,但他现在要是呆在这不去见对方才是真的压抑。
上黎听的工作室要走过一段长长的楼梯,许寄本来沉稳地走着,节奏缓慢,运动鞋踏在阶梯上没什么声音。
一步、两步、三步。
可越走近,就越能听到里面的细细声响,是玻璃碰撞的清脆声,或者是客人们交谈的窸窣声,又或者是黎听在讲解的温柔声音。
一步一阶梯变成了一步两阶梯,最后大步地跨上去,他双手推开玻璃门,熟悉的风铃声响起。
可往常门庭若市的场景不复出现,客人们坐的椅子都翻转过来搭在桌子上,地上是拖完地的痕迹,李泾和黎听都不在。
黎听?许寄轻车熟路地绕进去,在火炉的那个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黎听将长发扎了起来,明明是冬天,却穿着单薄的一件单衣,袖子还要撸起来,露出肌肉流畅明显的线条,手里扛着一根铁棍,尽头是烧红了的玻璃。
极其显眼的是身旁一个挺大的未完成品,那模样,许寄再怎么看岔也不会看错。
那是一个滑雪板,准确地来说,一个玻璃滑雪板。
黎听弄得很专注,透过茶色的护目镜能看到底下的认真目光,手里玻璃团的形状正随着那双巧手随意变换。
许寄没有打扰,看了一会默默地退到了门口,他给黎听发消息:我来了,快到楼下了。
他只等了几分钟,就听到有人急匆匆下楼。
不一会,黎听就出现在许寄眼前,那张漂亮的脸不由自主地扬起了笑容。
黎听半心疼半开心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着?
许寄半点没提刚刚看到的景象,他走近一点抱住对方,脸埋进去,将大半体重压在黎听身上,好累,好困,肚子也饿。
黎听一愣,随即收紧了手臂,撑住了。
这还是许寄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稍稍依赖他的模样。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足够黎听欣喜若狂。
他亲了亲许寄的耳朵,那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家,今晚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按摩怎么样?或者泡一泡澡?还是我给哥哥当个人形抱枕吧,恒温的那种。
第69章 出差。
别看黎听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但许寄知道,对方其实很会照顾人。
汉景的浴缸一直没用过,因为许寄嫌泡完之后还要起来去淋浴很麻烦。
许寄拿过一个长条形的桌子架在浴缸上,好摆放晚餐。
黎听调侃道:明明泡都没泡过,装备倒是一样不缺,差生文具多吗?
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泡没意思。许寄站在浴缸旁,只余一条毛巾围住下身,两边胯骨凸起,导致毛巾和小腹之间仍有一条小缝隙。
啊哥哥好坏!黎听咬了一口对方的侧颈,叼着肉含糊道,哥哥就是笃定我今天不舍得再让你累。
许寄不懂自己怎么坏了,明明只是实话实说。
今天的晚餐很清爽,凉面、三文鱼刺身、烤鳗鱼。
许寄觉得黎听的目的达到了,自己的胃彻彻底底被抓住了,他已经无法想象重归外卖的生活。
还围什么?黎听在身后贴得很近,手指蹭过小腹掀掉许寄的毛巾。
这个触感软的,很奇怪。
许寄往后看了一眼,眼角抽动了下,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嗯?发酵粉?黎听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你应该问自己的弹性怎么那么好。
滚。许寄道。
浴缸里躺下两个成年男人刚刚好,不会太挤,手臂贴在一起,互相撑着不足以滑下去。
热火与热气弄得黎听皮肤透粉,特别是眼尾那一圈,都是红的,春色一片。
长发发尾浸在水里飘散开,一些黏在脖颈与侧脸上,发太黑,人又白,这幅模样,要是海里的一尾人鱼,不知该勾去多少个船夫的性命。
男人面对美人,那点恶劣因子都会被激发,许寄去吻他,用舌头挑开对方的唇缝,一一舔过牙齿,最后含着舌尖。
把那淡色的唇咬红后,更是漂亮,用唇红齿白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许寄眼神暗了暗,先是摸着嘴唇,然后用指尖敲了敲贝齿,张嘴。
黎听仰着头,闭着眼,顺从地吞咽着,任由自己的舌头被许寄捻着玩。
黎听没干呕,许寄全部抵了进去,嘴唇贴着虎口,指腹轻柔地摸过喉咙。
口水从嘴角溢出,流到锁骨上。
直到黎听掀开眼睛,唔了一下后,许寄才收回了手。
离开嘴巴发出轻轻一声啵。
许寄忍不住又亲上去。
黎听湿着手将许寄的额发都弄到后边,露出俊朗的眉眼来,如同被水洗过一般。
水下,许寄的膝盖被长发时不时撩过,像柔软的藻类,他捧起一条,你为什么留长发,是为了遮住那块疤吗?
一开始是,那块疤有一段时间让黎听很痛苦,他道,但阴差阳错下,我发现我长发更好看。
许寄脸上水珠滑落,他伸手按住那块疤,低声道:那要不在上面纹个纹身吧。
黎听:纹什么?
我的名字,许寄掌住对方的脖颈,微微用力,他低下头来,鼻尖碰着鼻尖,做的时候我就会摁着我的名字做。
黎听笑出了声:宝贝你是不是弄反了?
许寄往上扬了下眉,居高临下道:我不能?
黎听手臂用力,硬生生将许寄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嗯,现在这样就可以摁着。
他都想到了,许寄一边掐住他的脖子,一边发狠地问:谁允许你的?
不过,最后两人还是没有,只互帮互助了。
自力更生很舒服,但尝过另一种爽的人就觉得还行了,被服务过的许寄有时会觉得黎听没有尝过非常可惜,毕竟真的不同,那种爽能持久好几分钟。
而且和喜欢的人,精神上会很满足,哪怕下方会疼。
他把手搭在黎听的尾椎处,要不要试一下?我技术也很好的。
黎听差点整个人摔进水里,他可怜巴巴道: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有过指检,哥哥你非要让我想起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吗?
许寄闭了嘴,即使他知道黎听或多或少有在演的成分。
爽过一次后,原本就疲惫的许寄有些昏昏欲睡,黎听拿过毛巾叠成块状放到自己胸口的地方,示意许寄躺在自己身上,来?
许寄很受用,黎技师服务很好,他感受着被水包裹的温暖以及太阳穴上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