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包袱极重。
现在两人养成了每天下午互相向对方报备的习惯。
黎听:我下午大概六点回到家。
许寄:好,我会早一点。
黎听:那你顺便去商场买瓶酱油?上次用完了。
许寄:好。
虽然每天两人对话不多,但一划拉聊天记录,竟是翻不到头的长度了,当然许寄看过去,一溜烟都是白色的对话框,写论文似的。
他收好手机,站起来将餐盘放进篮筐里,会有阿姨专门洗,下午是这一个广告最后的镜头了,拍完这个他会休息一段时间,顺便把黎听那个脚本写了。
卡!许寄喊道,结束了,辛苦各位。
片场跟着响起祝贺的声音。
许寄拿出手机一看,黎听说今晚可能得很晚才能回,记得给他留门。
许寄问:去做什么?
黎听秒回:有个饭局。
许寄:好。
家里除了有个密码锁外,里边还有一道防线,防止门外的人进来,黎听的意思是让许寄把别那个卡扣给扣上。
许寄都睡醒一觉了,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外哐当一声,他坐起身,开灯走出房门。
黎听看着像是喝醉了,撑着鞋柜摇摇晃晃的,低着头,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地上散架的袜子收纳盒估计就是刚刚那一声响发出来的杰作。
许寄认命地扶人去洗手间催吐。
这次黎听可没心思调情了,他醉得连自己姓谁名谁都不知道,第二天直接宿醉到中午才醒,头爆炸一样疼。
他扶着脑袋出来,看到许寄正蹲着种点什么,走近一看,一个浅浅的花盆和几块泥巴?
醒了?许寄抬头,昨晚想给你喂蜂蜜水来着,喂不到。
黎听嗯了一声,没事,你这什么?
苔藓和小白兔狸藻,许寄道,开的花像兔子。
黎听有点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他道:你养?
许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嗯。
黎听顿时有些好奇地上网搜了下小白兔狸藻长什么样子,看了几眼后他沉默了。
喂,这么可爱这么萌的东西和你大猛1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啊!
许寄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黎听打了个哈欠,他直接把没梳的头发扎起来,拜托,今天周六,我们双休的。
中午两人点了外卖吃,黎听一直在哭诉:我觉得我得练练酒量,你都不知道,昨天有个老头趁我喝醉了还想摸我,还好李泾没醉恶心死了。
许寄道:你的确是要练练酒量。
黎听:我喝啤酒其实是还可以的,但洋酒什么的就不行了要我专门买洋酒回来练我可舍不得,还是算了吧。
许寄咽下一口炸蛋,起身去酒柜那随手拿了一瓶,豪气地放在桌子上,练吧。
黎听发誓他没有那个意思,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错,他单手撑着下巴,笑得多情,谢谢老公。
他心里再次感叹,其实嫁入豪门真的很爽,就是不知道还能当阔太太当多久,到时候许寄喜欢上了谁,估计转头就把他踹了吧?
但好在近期应该不会。
黎听太阳穴涨涨的,还抽抽地发着痛,他有些迟疑,现在喝吗?会死的吧?
许寄嗤了一声,带着丝丝鄙夷,死不了,之前我连续喝了一个星期。
反差,从不同人言语中透露出许寄这个人之前与现在的极大反差,黎听是真的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他问:那天在我工作室,你说只是现在不和没感情基础的人睡,什么意思?
许寄那是被惹急了一时口快,他含糊道:就是那个意思。
黎听却没打算就这么揭过去,现在是什么时候?和我结婚之后?
许寄额角抽了抽,怕黎听把自己放得太重要,他想了想,22岁之后吧。
那这算个屁的现在,现在都27了,不过许寄看起来不想再说,黎听只好换个话题,他摸了摸洋酒瓶,今晚喝怎么样?明天还不用上班,可以缓缓。
许寄道:可以,我刚好和你聊一下那个宣传片的构想。
因为不舒服,黎听睡了个午觉起来天就黑了,头疼总算是消失了,晚饭继续是外卖,一锅窝蛋牛肉粥和十几笼粤式点心。
其实根据黎听的观察,这并不是许寄最爱吃的,点外卖首选也肯定不是这些,中午的清淡还能说凑巧,但连续两次,真的很难不让人遐想。
许寄的面面俱到与细心不像旁人那样张扬外放,而是内敛的,宛如春雨润物细无声,可这种点点渗入,受照顾的那一方自己察觉了才是更让人心动,会产生一种被疼惜的错觉。
黎听笑了下,真让人招架不住。
许寄利落地开了一瓶酒,倒进两个玻璃杯里。
黎听拿起来晃了晃,这么大的杯子吗?
嗯,许寄面不改色地一口喝了三分之一,放心,没打算让你醉,你一点一点抿着喝,慢点。
黎听浅抿了一口,霎时脸都皱巴起来了,好辣。
所以让你慢点喝,许寄懒懒散散地靠着沙发脚,又喝了一口,其实喝酒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只要你不超过那个度。
黎听发现他和许寄都有点奇怪,好好的沙发不坐,非要坐到沙发下边的地毯上。
面前的电视放着一部最近很火的综艺,他还发现,他和许寄吃饭的时候眼睛一定要看点东西,综艺、电影、动漫或电视剧什么,否则吃不下。
这家粤菜很好吃,黎听一口一个小笼包,还会爆汁,皮薄肉大,汤汁鲜而不腻,是他最喜欢的那种,他眼睛盯着屏幕,顺手拿起旁边的酒杯盍在唇上,没喝到东西,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
许寄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开始晕了吗?
黎听感受了下,好像还行?
许寄挑了下眉,拿过酒瓶看了下,不错啊,这瓶65度,你站起来看看。
黎听莫名听从指令站起来,迷茫道:然后呢?
晕吗?
黎听:不晕。
许寄:现在什么感觉?
黎听道:脑子和身体稍微有点热,好像没了。
许寄又给他倒了半杯,坐下吧,你再喝这一点差不多了,你到时候会到达一种很舒服的状态,就是脑子清醒,动作也不迟缓,只是会有点上头,一般人壮胆就喝到这个度。
黎听坐下来,脚踢到了对方的小腿,他看了几秒那宽松的裤腿,忽然伸手握住了许寄的脚腕,你在家为什么不穿短裤?
嗯?许寄没收腿,任由他握着,因为我的家居裤都是长裤。
黎听沾了酒渍的唇微微张开,他的掌心从许寄的脚腕贴着往上滑,让裤子都堆到膝盖处。
许寄动了下腿,做什么?
黎听来了兴致,他先把许寄的裤腿捋直,再一层一层地叠上去,直到露出完整的一截小腿,修长有力,还很白,皮肤细腻得他大拇指都微微陷在肉里。
许寄端起酒,轻轻地踹了一下黎听的手,但没重新把裤腿放下来,他眉毛往上挑了挑,你有恋脚癖?
黎听明明是没有的,但许寄的腿真的很漂亮,他想出了力地揉后者的小腿肚,去掐去捏,也想拿来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