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是闻铭呢?他偏偏有那么显赫的家世,他的祖辈带着荣光不容僭越,他的母亲又死的那样决绝。
她和他的出身,是根本的无解。
也许打破阶级壁垒去追求爱情是值得歌颂的,千百篇诗歌自古以来就那样写。
可还有道德的壁垒。
他们是绝对的,两端。
他是一个普通的,泯于人海的路人甲多好。
不,也不的。
路人甲也不行。在国内,大概有99%的家庭,在子女恋爱婚配时都要过问对方家庭的情况。
剩下的1%在哪,姜昭昭不知道。
也许连那1%也没有,99%只是为了这件事听起来更严谨一点。
没有什么家庭,能心甘情愿接受一个私生女。亲可以没有亲家,但亲家不可以见不得光。
广阔天地,应该有更舒展的女性。
这句话,其实说姜昭昭说给自己听。可惜,她远远做不到舒展,她被钉死在出身羞耻这根十字架上。
热切的吻似乎被快速流动的空气降了温,怀里的人渐渐冷静下来,闻铭又吮了一吮她丰沛的唇峰,而后薄唇贴上她的额头。
光洁饱满的皮肤辨识出他今天嘴唇很软,因为被她香津浸润消融过一次的缘故。
闻铭知道,她的心又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