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一个病人要怎么生气?
姜昭昭只觉得搭在她肩膀的手臂都是滚烫的,他体温一向略低一些,烧到这种程度,一定很难受吧?
她说了句半真不假的话:“不气了。”
她任由他拄着她的肩,拿她当拐杖。这样总比保姆阿姨、家庭医生,等等,就能把他生活安排的绝对妥帖要好。
她更像一个真正的女朋友。
她带着他走回主卧,惊讶的发现被子床单铺得没有一丝褶皱,智能新风系统,让这里飘着淡淡的香。
床头柜,没有药,没有水。
姜昭昭纳闷:“你刚刚怎么睡的?”
闻铭的颈部艰难调动肌肉,昏涨的脑袋抬起来:“二楼……”
“病成这样,你怎么不睡主卧?”
哪里还来得力气再上二楼?
闻铭继续撑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和他正对面:“病成哪样?发烧而已,一晚上就好了”
他还有力气拧她秀挺的鼻梁:“你认床。”
因为这句话,姜昭昭陡然哭出来。
眼泪不止两行,一行接一行,在她脸上肆意流淌。
闻铭心里揪着,他会错了意,却给了正确的反应:他把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