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在津港暗地里作威作福,打通了沿途多个节点的关系,见不得光的手段也用在了抢路线上。
能源行业的运输生意,量足,稳定,利润丰厚。是费丰求爷爷告奶奶拿下来的。
铝锭运输,是费家最为光明正大的合法生意。
毫无预兆的,突然间被叫停。
费丰糊里糊涂,不明白是哪了上面哪位爷的道儿。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种运输是一刻都不能停的,费家被撤下,立刻就会有其他家顶上来。
到时候,费家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
费丰的电话这时响起来,归属地为平都。
费丰这个人,狂的时候,连电话都是底下的小弟代接。
今天,直觉却认为这通电话应当客气。拇指粗的血痂往嘴角一叼,后槽牙咬着烟蒂:“你好,哪位?”
闻铭清冷不见涟漪的嗓音:“我姓闻。”
平都,姓闻。
京城的官场对于费丰来说,是他听得见看不清摸不着的地方。费丰并不知道平都闻家,但这样的开场白,勾起他行走江湖多年的敏感。
费丰稳住心神:“您讲。”
“我老婆在你儿子手上,叫他十分钟之内把人送到最近的派出所。”
费丰脑中一炸:“上上月,是你把我儿子送进去的?”
费家行走津港,费丰的亲儿子被拘,这很影响在底下人跟着他混社会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