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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弓是边军铁骑最常用的软弓,软弓长射,更利瞄準。然而最软的弓,苏檀拉开不到一半手腕就撕心裂肺的疼起来,似乎已愈合的旧伤口又要被重新撕裂开。

他微微蹙眉,平心静气地再拉开一点,这下指尖都不可抑制地有些抖,弓弦微颤。

朱由校握住他控弦的手,轻松拉满,调整箭尖方向,直指魏大珰头顶上的苹果,魏大珰似乎感应到了什麽,身子微微晃了下。

“魏大伴。”控弓的力气九成在朱由校手上,他气定神閑,“不要乱动。”

“动”字话音刚落,离弦之箭破风,魏大珰头顶的苹果炸了个天女散花,箭矢钉穿三山帽,尾翎犹在颤动不休。魏大珰正了正帽子,顶着箭矢和碎果块跪下来,高呼万岁:“陛下神武,箭无虚发!”

苏檀看着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卑微地跪倒匍匐在地,被果汁果肉沾湿的帽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突然想起,这位魏大珰已经五十有四,早是知天命的年纪了。

“阿檀?”他听到朱由校叫他,他一时还没从怔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天子,眼神纯澈又迷茫。朱由校扣着他下巴吻上去,玫瑰红与樱桃脯的甜蜜在唇齿间流连,苏檀温顺地仰头承宠,半晌才被松开,脸红得有些气喘。

朱由校拇指揉着他还是嫣红湿润的唇,笑意深深:“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苏檀羞赧似的低下头:“陛下真是的,岂可这般比喻?叫御史言官听说,不知要上多少弹劾奏本。”

朱由校满不在乎:“叫他们说去吧,大不了承你的意,把你的那份廷杖赏给他们就行。”

苏檀语带无奈:“陛下也不用如此……”

朱由校轻快下马,转身把苏檀抱了下来,吩咐太监传晚膳。

不多时,诸多菜色流水般呈上来,小太监使银筷先行试菜,验过毒后,再端致天子桌上,苏檀负责将朱由校指定的菜色端到临近的地方。

晚膳用至夜色降临,朱由校放下筷子,苏檀亦停箸不食。桌上菜肴眨眼撤净。宫娥端来水盆丝巾为天子净手拭干,茶水漱口后,朱由校再问苏檀可吃饱了没有,苏檀微微颔首:“臣下午吃了樱桃脯,不觉得饿。”

“阿檀,靠近些。”

苏檀起身走到天子身边盘腿坐下,朱由校吩咐:“把那件东西呈上来。”

苏檀看着一方木盒流水般经人手呈上来,似乎是早有準备:“陛下準备了什麽东西?”

朱由校笑道:“你看了绝对会喜欢的,打开看看?”

苏檀手按在朱红漆皮盒上,并未急着打开:“陛下怎麽不让我猜猜这里面是什麽吗?”

“阿檀会射覆,叫你猜多没意思。”朱由校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大半重量都压在苏檀身上。

苏檀掀起盒盖,一眼认出来:“绣春刀?”

“可不是一般的绣春刀。”朱由校轻笑。

苏檀拔出绣春刀,乍洩出来秋水一般的刀光瞬间有些刺痛了他的眼,他慌忙压回去,皱眉道:“陛下,臣不敢受此大礼!”

“这有什麽?”朱由校按住他的手,“绣春刀本为礼器,以示荣宠。不过朕想,你是绝不会喜欢中看不中用的刀具的。以后有任何人敢伤害你,可用此刀先斩后奏,等于朕赐你尚方剑。朕相信以阿檀的本领,哪怕手筋被挑,也一定有办法自卫的吧。”

苏檀垂下眼,他第一次觉得有些心慌意乱:“陛下……陛下高看我了,宫中不该有利刃,阿檀实在不敢受。”

“朕予你这份信任,阿檀不要辜负了。”

朱由校圈住他的手腕:“朕的身边已经失去了太多人,朕希望……你也不要离开。”

序列三:云中谁寄锦书来(一)

“这把刀……就送你了。”

塔希尔惊讶起来:“送我吗?这把刀一定很贵重吧?。”

苏檀和颜悦色:“坏了就打断你的腿。”

“哈哈!”海东青公鸡打鸣一样的猖狂大笑起来,发觉自己笑得太猖狂了,笑声戛然而止。苏檀接着说:“你是做师兄的,他要是把刀打坏了,也有你教导不用心的责任,所以坏了的话,连你一起打。”

海东青表情惊恐:“不是,不要搞连坐好不好啊老爹!”

苏檀笑意不减:“不好。”

不管怎麽说,苏檀貌似是开玩笑的话又好像不是开玩笑,至少海东青师兄是在实实在在的愁眉苦脸:“从今天起,我要教你用刀了。”

“用这个?”塔希尔拿起绣春刀,海东青眼睛一瞪:“它就一匕首一样的刀,匕首你还不会用吗!匕首和袖剑一样,用来偷袭的!你放下它先!我要教你的是长刀刀法,在东方古国里,它叫雁翎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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