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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谭臣,就是这具娃娃的主人,拥有绝对操控权。

林听听着贺知确的耳语,不禁皱起眉。

-

沈迭心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听。

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从这个热闹的环境里摘出来了。

他甚至还能抱着看乐子的想法猜测,贺知确告诉林听自己是男人之后,林听可能会非常后悔自己的一时仗义。

一个男人,把自己堂而皇之地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穿裙子,留长发,涂口红……

不男不女,不伦不类,无比恶心。

他静静地盯着杯中香槟里不停外冒的气泡,啪嗒啪嗒地炸开,仿佛一场又一场悄无声息的爆炸。

忽然听见有个声音说:“我知道了,所以呢?”

又是林听。

他的语气甚至有些气愤。

林听质问贺知确:“这就是你一直针对他的原因?”

他看向谭臣,抿了抿嘴唇,“那不如我帮他喝。”

他拿起酒水台上的一杯就要喝下。

还没到嘴边,手臂就被一只稳而有力的大手按住。

谭臣把林听手中紧握的酒杯夺走。

“你酒精过敏,喝什么?”

贺知确还想说话,谭臣眼神扫过,薄唇突出冷淡地警告:“贺知确,事不过三,我不想说第三次。”

有林听出面,贺知确知道沈迭心这酒是喝不成了。

但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沈迭心,咬着牙问:“你别忘了你过去和我说过什么,你说他——”

谭臣拉着沈迭心转身就走。

贺知确没有跟上来,但他的话落进了沈迭心的耳中。

“你会后悔的。”

这句话,没有对象。

沈迭心不知这后悔是何含义。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个什么都听不见的聋子。

只要不动心,就不会后悔。

-

和谭臣一同愤然离开的还有林听。

他似乎和谭臣并不相熟,在外面等车也没有多做交流。

只是谭臣的司机却将车停在林听面前。

林听微怔,俯身和司机说:“谢谢,我已经叫车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

沈迭心裸露在外的腿被冻得发青。

林听的目光错开谭臣,问:“需要我的外套吗?”

沈迭心微怔,拒绝了他的帮助。

但那句“谢谢”,他一定要说。

沈迭心不在意贺知确对他的恶劣。

林听对他的善意,他必然要谢。

“不用和我说谢谢……”林听眼神复杂,似是同情,也是惋惜。

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搭在沈迭心肩上。

谭臣有意无意地搂过沈迭心,低声说:“先上车,我还有些话要单独说。”

谭臣已经设想好,如果沈迭心有意留下,他该怎样让沈迭心乖乖听话。

可沈迭心二话不说,直接坐上了车。

看着他干脆离开的背影,谭臣的眉不自觉皱起。

直到林听叫他,他才收回目光。

林听说:“看样子,他好像很伤心。”

如果不是失望绝顶,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这样沉默。

谭臣面不改色地回答:“你想多了。”

林听反问他:“被人这样对待怎么会不伤心?”

想到沈迭心由始至终的沉默冷淡,谭臣的心仿佛被重物拽着下沉。

“只要给他钱,他就不会伤心了。”

谭臣有些烦躁,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只能直接终止这个话题。

他黝黑的眼盯着林听。

“不要再说他了,我现在留下,不是和你聊他的。”

-

沈迭心肩上这件衣服散发着若隐若现的玫瑰味。

除了静静地等待谭臣上车,他就是靠着捕捉这抹时有时无的香气打发时间。

有时候,谭臣就像这香气,有时出现有时消失,但一直以来,都没有长期停留。

谭臣上车时,沈迭心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谭臣绷着脸问:“你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没头没尾的问话。

沈迭心思索半分钟才找到他认为正确的答案。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们打赌,也不是故意让你输。我想还金艾人情,所以才去……至于钱,我们两都没拿到。”

这件事的真相,他也是今晚才得知。

他没想到,原来谭臣也在当初认为他不会为了钱混迹夜场。

谭臣高耸的眉骨投射下大片阴影,将深邃的眼淹没其中,让沈迭心无法窥探他的眼神和想法。

沈迭心想,他好像也从没有看懂过谭臣。

谭臣像风,来去无影,忽冷忽热。

可他到底在想什么,沈迭心从来没有猜对过。

他苦思冥想出来的回答也是错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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