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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今天去他家，房东说他已经搬走了，我打了他一天电话都是关机——”
“搬家？”萧烨拧了拧眉毛，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里升腾，“他那间房子前不久才续的租金，怎么会搬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昏暗的路灯照亮伍毅满头的汗，愧疚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伍毅顾不上了：“那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或者你还有没有他别的联系方式？”
“我试试。”萧烨拿出手机拨出了小杨的电话，只是那头的提示也是关机。
他不死心又打了微信通话，还有一个备用号码，也全都联系不上。
“打不通。”萧烨这时也有些慌了，“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
他想到自己之前那通电话，会不会是因为解雇的关系？
“我不知道。”伍毅摇摇头，沉闷的声音无措又自责，“我不确定、”
“他在这边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会突然搬家——”萧烨蹙着眉。
想到什么，连忙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一时握着电话的手犹豫不决。
“怎么了？”伍毅注意到，问出口，“是不是想到他去哪了？”
萧烨抬起头：“我在想要不要给小杨的爸爸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可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老人家都睡的早，我怕他们已经睡了，再问小杨的情况，万一打扰到他们——”
“那赶紧打啊，还犹豫什么？”伍毅急了，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人，焦躁让他的情绪变得不理智，“你不打我打。”
说着抓过萧烨的手机就要拨出去，
“你干什么？”萧烨有点生气，抢过来，强压着声音，“万一这个时候打过去，两位老人已经睡了，或者小杨根本就没联系他们，不是平白让他们担心吗？”
“你装什么？”伍毅绷不住了，“别以为你有多圣人，小杨发生那件事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也不可能会出那样的事！”
“什么事？”萧烨怒气也上来，有几分非要掰扯清楚的意思，“你说小杨被灌醉那件事吗？那件事已经解决了，小杨自己也说他只是被灌了酒，其余没发生什么——”
“呵！”伍毅嗤了声，“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或者、难道要他告诉你，他被一群男人猥亵了——”
“你说什么？”萧烨猛一把揪住伍毅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我亲眼看见的。”伍毅撵着牙，红血丝爬满整个眼眶，“我赶到的时候，他正被那些人给按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揍那群王八蛋！”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沸腾的血液一寸寸冷下来，萧烨踉跄了一步，抓着伍毅衣领的手一点点松开。
“……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萧烨的喉咙堵得厉害，无力和愧疚侵袭，他的四肢都有些抖。
忽然想到什么又抬起头，
“你刚刚说他自己不知道，那他为何会突然离开？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伍毅语结，最有可能知道小杨去向的人此时也不知道，最后一点希望在眼前破灭，伍毅抱着头蹲下来，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昨晚说了什么？还是、因为我拒绝了他……”
“拒绝？什么拒绝？”萧烨又一把将伍毅提起来，“到底还有什么，你说啊？”
“我、我昨天去看他，他亲我，我忽然想到那些画面，不知怎么的就把他推开了，后来我喝了很多酒，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和小杨有一个长达3分钟的通话，可我不记得给他打过电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了什么，我——”
“你混蛋！”不等伍毅说完，萧烨就一拳轰了上去。
伍毅没躲，硬生生挨了一拳，头偏向一旁，他舔了舔发麻的嘴角，压抑伴随着闷痛爆发出来，他的神色看起来狰狞又颓废：
“我也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可那些画面就跟在我脑子里生了根，任凭我怎么努力也忘不了，我踏马可能就是个混蛋——”
他垂下脸，有液体从通红的眼角流出来。
“你踏马就是个混蛋！”萧烨还想一拳打上去，恰好被刚走出来的安芯看到，赶忙上前拦了下来。
“萧烨！你疯了？快住手！”安芯压低声音，看看四周，“你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谣言，难道明天又想登上热搜吗？”
“不管什么事，冷静一点，先离开这里再说。”安芯拽着萧烨往车上走。
“若是小杨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萧烨指着伍毅。
他鲜少有这般不理智的时候，撸一把头发，“还愣着做什么？先找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