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当初同阮玉离开,他大概率也还是会投身革命,甚至奔赴前线;
到那时,或许他跟阮玉的结局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
起码……现在有人能护着他的哥哥;而现在,他也可以再无后顾之忧的,去奉献有限的自己。
“走吧。”洛明煦转过身,一脸决绝。
“春生,”林贺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他原本是打算留下的,结果被他父亲胖揍了一顿,后来得知洛明煦也要离开,这才跟着一起出来。
“海生,”洛明煦顿住脚步,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林贺,“我不能随你一起去海城。”
他顿了顿,“我打算去一趟陕北,听说那里是革命者的聚集地,我打算去看看。”
林贺没有意外,抿着唇,声音低低的:“那…洛伯父能同意吗?”
洛明煦:“我爹他们之所以还留在沪城,也是为了大局,如今战争四起,风雨飘摇,只有国人团结起来,众志成城才能抵御外敌,才能保住我们丢失的国土。”
“国将破,山河犹在?”
洛明煦望向远方,漆黑的眸子里盛着悲凉,还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
“经过这段时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次的战争不是一个人或者将士们的战争,而是全国人民的战争,需要我们每个人都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就像拔河一样,这样才能将敌人赶出我们的国土。”
“所以,我需要跟更多志同道合,跟我有一样想法的人,通过我们的力量去感染,将全国人民动员起来,一起共同抗战!”
志同道合?众志成城?
林贺怔怔的看着洛明煦,胸腔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破壁生长出来,他紧了紧拳头,终于下定决心:“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上前一步拍在洛明煦的肩头,眼里有熊熊燃烧的烈火,
“你说的对,我们中华泱泱大国,还能叫几个矮冬瓜打趴,笑话!”
“好兄弟!”
——
不知是感念阮玉的恩情,还是别的什么,洛明煦他们走后,洛振华派人悄悄给阮玉递了个信,告诉他洛明煦已平安离开沪城的消息。
阮玉捏着字条,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只要他的小宝平安,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
“阿玉——”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阮玉忙抹了抹眼角。
回过头,许弋带着一身酒气进来,走到阮玉身边,“阿玉,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阮玉,“打开看看。”
阮玉伸手打开,里面躺着着一把手枪,只有巴掌大小,手柄部分雕有细致的花纹,看着很是精美。
阮玉握住手里,不轻不重、不大不小正好贴和他的手掌,光滑的金属质感传导到手心,沁沁的发凉。
“这个是德国毛子生产的,说是只有德国的长官才有资格用。”许弋兴奋的给阮玉介绍,挨着阮玉身旁的凳子坐下来,“我看着小巧,正适合你用,便叫人给你弄了一把来。”
“怎么样?喜欢吗?”许弋说着伸手搂向阮玉的腰际。
阮玉不自在的缩了缩,将手枪放回盒子,推回给许弋:
“这么珍贵的东西,师哥自己用就好,我平时也——”
“嗯——”许弋摇着头,不等阮玉的话说完,便喷着一嘴酒气推回去,“师哥给你,你就拿着,现在外面到处都不安全,你拿着防身,以备不时之需,这样师哥不在的时候也放心些。”
说完便抓着手枪塞进阮玉手里。
“……那…谢谢师哥。”阮玉抽回手,垂下眼睫,没再推辞。
正打算站起身,胳膊却被许弋抓住了,他捏着阮玉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师哥?”阮玉下意识挣了挣,手上却被箍的更紧了。
“阿玉,”许弋抬起醉蒙蒙的眼,暗黄的灯光下,阮玉漂亮的一塌糊涂,阴影打在脸上,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许弋的眸光越发的暗,他将头靠近阮玉,沙哑着声音,“阿玉,你的身体好了吗?今晚可不可以——?
如此明显的暗示意味,阮玉伸手推了推许弋,强忍着不适:
“还……还没,大夫说还得再养养,你忘了我的伤在腹部,怕是——”
“我小心一点,不太剧烈应该没事的——”许弋的声音干的厉害。
他箍着阮玉的腰,一只手朝阮玉的臀瓣探去。
“师哥——”阮玉惊叫一声弹开,眼底有盛放的怒意。
手里骤然一空,似没想过阮玉的反应会这么大,许弋没有防备,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一下,险些从凳子是栽下来,扶着桌子才稳住身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