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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睫,甚至不敢看依琸。
依琸紧紧的将萧烨箍进怀里,半晌,说道:
“因为…我是洛明煦,你是阮玉,戏里戏外…都是。”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我都听你的。”
萧烨猛的瞪大眼。
这就相当于在说:你就当这是一场戏,至于戏何时散场,我都听你的。
一瞬间萧烨的心情难以形容。
不知道是怨恨依琸真将这当成一场戏,还是怨恨依琸真能为了这段情,放弃自己,甘入一场戏。
他下意识抬眸,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发现依琸也正看着他。
眼中柔情缱绻,又小心,又像是释然,似乎还有隐藏在其中星星点点的无奈。
“哥哥,你身上都湿了,”依琸捏捏萧烨的脸颊,又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先洗澡,当心着凉。”
萧烨愣愣的,随意一低头,这才看到依琸裤子顶起的小帐篷。
刚刚才消下来的脸,一下子又涨红。
悄悄瞄一眼依琸,有些尴尬,又有些羞赧,浓密的睫毛快速忽闪了几下,似在犹豫什么。
那样子又把依琸逗乐了,好像在说:需不需要我帮你?
他忍不住再次扯了扯萧烨的脸颊,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比起这个,我更想干你。”
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萧烨的耳垂,温热的气流钻进耳朵,暗示意味明显,“像上次……你对我那样。”
萧烨:........................?
◇ 第十八章 质问?表白(1)
对于之前的事,两人都默契的闭口不谈。
阮玉是暂时没抉择好,洛明煦则是怕说出来,跟阮玉朋友都做不成。
就这样,在这股诡异的和谐中,迎来了大年三十。
今年或许是有人陪伴,也或许仅是待客之道,总之,因为洛明煦的存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阮玉表现的很有兴致,一大早便开始布置屋子。
洛明煦也陪着他,贴对联,剪窗花,一样不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洛明煦的伤也养的七七八八。
洛明煦写的一手好字,阮玉羡慕有文化会写字的人。
可能是洛明煦总‘哥哥’‘哥哥’的缠着他,阮玉竟偶尔也表现出几分孩子的脾性来,会主动要洛明煦念书给他听,也会让他教自己写字。
其实阮玉也就仅比洛明煦年长几岁而已,但是由于幼时的经历,他总是表现的对所有事莫不在乎,装得一副老成的样子。
洛明煦这样倒是将他潜在的心性激发了出来。
有时候甚至洛明煦觉得阮玉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洛明煦喜欢阮玉依赖自己。
他从没有一次感谢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也幸亏读了这么多书。
晚间的时候,阮玉忙碌起来,洛明煦看着系着围裙在厨房忙进忙出的阮玉,心里竟有种两人在一起过日子的错觉。
当阮玉将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摆到桌上、又微笑着喊洛明煦开饭的时候,洛明煦将两人以后一起埋哪都想好了。
洛明煦就那样愣愣的盯着阮玉足有五分钟了,不仅愣愣的盯着人家看,还傻呵呵的乐。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阮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说道,“我脸上有花啊?”
洛明煦随口:“你比花儿好看多了。”
阮玉今日穿一件颇喜庆的红色套头针织毛衣,身上围裙还没摘,腰间的细带勾勒出一把纤腰,估计是长时间被灶火熏烤的缘故,使得他本就漂亮的脸颊泛出热意的粉红。
当真娇颜艳比花娇。
阮玉嗔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又去厨房了。
洛明煦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忙道:“不,不是,我…我是说你长的好看……不,不对,我的意思是——”
结结巴巴的,急的脸都红了。
阮玉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他这副样子,一下子笑了。
他将一碗盛好的饺子端到洛明煦面前,也就近坐下来,“记者都像你这么嘴笨吗?”
“啊?”洛明煦也觉得自己笨,话都说不明白。
“好看就好看,这有什么的。”阮玉夹了一小块鱼,边理刺边说道,“我师父以前就常夸我好看,他说我比画儿上的女明星都好看。”
“确实。”洛明煦赞同这话。
估计是过年的缘故,也可能是今年这个年不再像以往那样冷清,阮玉罕见的话多起来,第一次对外人说起了自己的事。
讲自己幼时不管寒冬酷暑都要练功,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讲自己被师父责骂、夸奖,还有夜半偷偷吊嗓子,吓的邻居以为闹了鬼........
说话时,阮玉脸上满满都是回忆,洛明煦却满眼都是心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