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是他太美了,嗯,一定是这样!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就是这样。】
洛明煦心里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台上阮玉的剧目还在继续。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美,样貌、身段、神韵,无一处不动人,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股风华绝代的艳劲儿。
妩媚动人是他,柔情似水也是他,蓦地,身姿一转,合着《夜深沉》深远悠扬的曲调举剑起舞,鱼鳞甲上点缀的红色流苏随着动作节奏晃动。
虞姬褪去斗篷,裙裾上下舞动,剑花在手中翻飞,嗓音化柔媚为风骨,转袅娜为悲怆,决绝的唱:
“成败兴亡一刹那”。
一曲终了,举剑自刎,壮美又凄凉。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洛明煦也情不自禁站起身鼓掌。
阮玉站在台上鞠躬谢幕,抬头时朝二楼瞥了一眼,似是不经意,又像是专为看洛明煦一眼。
总之,对上那样一双美目,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但洛明煦的心就是乱了。
似被一点星火点燃,翻滚着,热气腾腾的窜遍全身。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扑通扑通’,悸动的像开了锅。
洛明煦抬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接着猛的端起杯子,一口饮尽杯中已经凉了的茶,起身出了荣景园。
【他怕是真的喜欢上阮玉了。】洛明煦心想。
接受过高等教育,又在国外进修多年的洛明煦,岂会不知这是动心的感觉?就连当年面对初恋女友时都不曾有过的心动。
洛明煦心里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才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对方可能还是个有主的戏子。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晚洛明煦就梦到了阮玉,还是个chun梦!
梦里,阮玉一身华彩熠熠的戏服,盈盈朝他走来,是他第二次见他时贵妃的扮相。
那张揉了油彩的粉面桃花脸贴近了,愈发显得眉眼精致绝伦,艳若桃李,那一双柔荑无骨蛇似的毫无预料攀上洛明煦的肩膀。
洛明煦脑子不清醒了,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口干舌燥的,没有犹豫,张口便含住了那张丹红小嘴。
舌尖挑进人家的嘴中,勾着他唇舌,疯狂汲取着人家口中所有的香甜。
口脂被他蹭花了,脸上、脖颈上到处都是,眼前那张脸却更加冶艳惑人了。
他像个发qing的兽类,急吼吼剥开那一身华贵的戏服,露出里面莹白媚人的玉体。
手指触上去,上好的羊脂白玉似的,他一翻身就想将人ya在身下。
没想到,“扑通”一声闷响,料想中的快gan没有袭来。
洛明煦重重跌在地上。
他一下惊醒,猛的睁开眼,看清场景,须臾,长长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是庆幸那是个梦,还是失落这只是个梦。
低头看一眼自己,贴身的衣裤早已洇湿一小片,没有得到释放,某处正精神的高昂着头。
他爬上床,将自己蒙进被子里,右手终是伸下去快速抖动起来。
脑子里想的却是阮玉那一张绝色无双的脸,以及方才梦里那具白皙、滑腻腻的身子.......
洛明煦不去听戏了,即使在经过荣景园也强迫自己快速离开,不去想里面的那个人。
他将自己全身心交付工作,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经常梦到阮玉。
那个身影就像悍在了脑中。
……然后每次都得用手解决,事后他又涌起浓浓的罪恶感。
他恼恨这样的自己,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临近年关,报社的事情终于多起来,随着外面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每天都有新消息传来,这样倒是冲淡了一些对阮玉的惦念。
缘分有时真是种奇怪的东西,真不知是上天注定,还是造化弄人。
人们常说:无心插柳柳成荫。
——活该他们断不干净!
这天,荣景园早早举办了封箱仪式。
(现下局势不稳,上头一天一个样,刚过腊月二十三,阮玉便下令唱了封箱戏,让大家早早赶回去过个早年。)
聚完餐,阮玉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戏园子,月光撒下来,冷冷清清的,越发显得他一个人孤独寂寥。
虽然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可每到过年的时候,别人都阖家欢乐,他还是忍不住一阵感怀。
等出了荣景园,外头已经黑透了。
经过一条巷子时,远远的似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突然‘砰’的一声,一枚子弹打在远处的墙壁上,冒出些零星的火星子。
“在那!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