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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结束后,游子聿就用偷偷拿到的韩桓的基因在国外培育了一个试管婴儿,胚胎成熟以后就找助孕妈妈怀孕生了下来。当孩子生下来后游子聿就带着孩子去找韩桓了,但是韩桓那个时候已经却已经有了新的恋情,他跟游子聿大吵一架以后的就把他赶出了门。
但是游子聿还是每天都去找他,去工作的地方找他,去住的地方找他,最后直接找到韩桓那个正在谈的女朋友,威胁她离开。
一直持续了半年,最后韩桓实在受不了游子聿的骚扰,直接了当的卖了房子、辞了工作、准备搬家。
游子聿心灰意冷,搬家那天他提出最后再见一次韩桓,两个人却在一场高楼失火中彻底结束了半生的纠缠。
游子聿在大火烧起来之前将孩子提前送下了楼。
因为父母的反对,加之他本来就是瞒着家人做的这件事,所以游家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孩子,孩子被救起来以后因为无人认领,就被送去了福利院。
直到十年后游氏主母在一场慈善活动中见到了给她送花的孩子,调查了前因后果以后才把游见桓接了回去。
准确来说,游见桓的父亲是韩桓,其实跟游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成年以后游见桓很干脆的就脱离了游家,毕竟那是真正游家人的企业,他不能理所当然的染指。
因着父亲的事情对爷爷奶奶的的洗礼,游见桓选择出柜和离家时并没有得到很激烈的反对。
游见桓对他爷爷奶奶是很感激的,因为对儿子的爱屋及乌,所以才把他接回游家抚养,这是他一生中都不会忘记的恩情。
但两位父亲的教训让他一直对爱情望而却步。
渴望已久,却害怕拥有。
刻意为之,却饱藏孤独。
游见桓拿过手机,伸出拇指摩挲了一下那颗银杏树,始终落不定决定,只能从衣柜起身,选择将那瓶水搁置在床头柜上。
.....
鹤朝梦呼呲呼呲的提着两大包零食进了宿舍,再按照郁声河的要求把许星盏爱吃的那包放在他的桌上,然后又从包里掏出那两张漫展票,啪的一声,也拍在了他的桌上。
许星盏坐在凳子上一脸菜色的盯着鹤朝梦:“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快递员了?”
鹤朝梦噗的一下撕开一袋薯片,抽了几片塞进了许星盏的嘴里:“你嘴巴堵上的时候更帅哦。”
许星盏眼神忿忿不平的在鹤朝梦身上转了几圈后,咔嚓咔嚓的咬着嘴里的东西,又拿起那两张漫展票甩了甩,最后抽出一本书把票夹在里面,转身继续玩起了游戏。
鹤朝梦双手闲下来后下意识的就想要拿出手机去翻看,又瞬间止住了;他抓了抓身上的衬衫,翻身上床把床帘拆下来洗。
许星盏用余光瞄他,赞道:“梦梦你这勤快劲儿属实让我甘拜下风。”
鹤朝梦充耳不闻,把床帘铺在洗衣台呼呼呼的刷起来。
对于鹤朝梦挂床帘这件事,许星盏也笑话过他很多回,他说:“都是大老爷们儿,还怕什么隐私泄露啊,君子坦荡荡,床帘那么矜持的事情非君子所为。”
鹤朝梦当时听着他的谬论不客气的选择回噎:“君子习六礼,没有哪一礼是告诉你要在公共场合光膀子袒胸露背。”
当时郁声河也还在宿舍住,拿起床上的睡衣就给他套上了。
许星盏因为穿了郁声河的睡衣连续念叨了一个晚上,嫌弃之意泛着满室的毒气。
鹤朝梦回想起当时郁声河的神情,期待之下裹着忐忑不安,跟现在的自己多么的相似。
那三个字在好友列表里,期待着他与自己说话,又忐忑不安的害怕自己萌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想法。
说到底,昨天就该拒绝对方的好友申请,也好过现在的心情如奢侈的刮奖一般惶惶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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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日游梦
转眼又是周五。因为没有排课,鹤朝梦与棠明雨确定好地点后,就换了衣服出了宿舍。
本来今天是说好跟许星盏一起去漫展的,但是社团临时有个志愿者的支援活动,他作为大学义工社的一员,肯定不能缺席。
再加上棠明雨平常也很照顾他,超市的兼职也是她介绍的,他就更不能推迟。
去幼儿园之前得先去超市。
幼儿园的小孩子很多,总是要买点小零食带上的,况且他作为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每次去做义工都感觉回到了家一般亲切,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带点好吃的回去,大概是每个做哥哥姐姐都会有的通病吧。
鹤朝梦在零食片区里逛了一会儿,看着好多东西都想买,但奈何钱包不厚,只能挑挑拣拣的买了些糖果和称重的小零食,这样至少每个小朋友都能分到几个。
提着大包小包从出口出来时,鹤朝梦又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然后又立即把眼神收了回来。
自从那天在超市跟那个人偶遇之后,他不管是上班的时候,还是下班的时候,亦或者是根本就是闲逛,也总是会逛到这里,寻找着那个不会出现的身影。
习惯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东西,因为它一旦养成,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将你吞噬。
他跟那个人明明只见过三次,却总能在不经意间促使着他做一些事情。
在踏上公交车的那一刻,鹤朝梦又想起自己昨天顶着下小雨也硬是撑着伞来到离他学校有二十几个站台的超市买一瓶水的傻气。
许星盏还笑话他去超市上个班就把自己当成超市的人了,就算买瓶水也得大老远的跑去那里买。
鹤朝梦没回话,只是抱着睡衣去洗了个澡企图让自己清醒。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跟超市没有半点关系,他就是来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他而已。
可是他又很清楚,他不会遇到他。
就如同这辆即将到站的公交车和旁边那辆飞驰而过的小轿车,两条不同轨迹的道路,是没办法一直遇到的。
鹤朝梦摸出手机看着那个头像,看着那三个字,总觉得渐渐的不真实。就好像刚加上好友的那一整天他都认为那是自己做的梦。
那天下班回去后许星盏一直拿着手机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听语气应该是在和家人聊天。
鹤朝梦却穿着拖鞋坐在床铺的凳子上,捏着手机看着床板发呆。
许星盏聊完天后拍了拍他的头,十分关切的问他:“梦梦,你不舒服吗?”
鹤朝梦回过神,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许星盏有些担心:“你从回来就坐在这里发呆了,咋了?被太阳晒懵了?”
听到太阳两个字,鹤朝梦脑海中回想起的是那句“别晒伤了”,他轻咳了一声,否认道:“不是,没有,我就是...站久了,嗯站久了。”
许星盏:“不是有凳子给你坐吗?你傻站着干啥?”
鹤朝梦:……
鹤朝梦:“我乐意,我喜欢,行了吧。”
许星盏:“你乐意就乐意呗,赶紧去洗澡睡觉吧,明天要上课!”
鹤朝梦嗯了一声,又把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再次确认了一遍那个三个字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他才放下手机,拿着睡衣进了厕所。
洗完澡出来后也依旧抱着手机发呆,以至于许星盏严重的以为他是搬箱子的时候砸到了脑子。
鹤朝梦觉得他砸到的不仅仅是脑子,更是脑浆。
那不然为什么看着停在路口的那个车牌号他却能看的那么清楚呢?
为什么那两个从酒店出来的身影跟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么相似呢。
然后他又恍然间记起来。
对啊,他们是那种关系。
你看吧,你就是在痴心妄想。
所以在棠明雨再一次的电话催促中,鹤朝梦提着满满当当的小零食毫不犹豫的转身,踏上了刚刚奔下来的另一趟公交车。
过了两天当牛做马的日子,路盛清实在是受不了了,在他连续洗了三天的碗后,他彻底发火了,然后跑去住酒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