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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现在这个打法,不出三个回合,秦清源定会溃不成军。
“仓皇”逃离的秦清源一回到帐内,身子一下挺得笔直,她抹掉嘴角的血迹,“此次我们战败,成步靡定会乘胜追击,按照计划来,本王要给回礼了。”
“是,王爷。”士兵领命退下。
秦清源提笔飞速的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之,盖了自己的印章,“把这封信送去,跟他说时机已到。”
大麟王朝现在是一座风雨飘摇的船,在波涛汹涌的浪潮中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打击。
每个人都紧绷着一条弦,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让现有的这点看似平衡的状态打破。
这日夜半时分,还是传来了一个噩耗,让每个人都害怕会不会看不到明早初升的太阳。
“陛下!”
“陛下!”
一声声凄厉的长啸划破了宁静的夜。
赵如许从梦中惊醒,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坐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有这般灵活的身手。
“出什麽事情了?”
“回主子,陛下似是不好了。”
帐外站着回话的正是跟着进宫的清丁。
赵如许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去,“今晚一定要保护好母妃,恐有兵变。”
大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每个人眼底的青色让他们看起来疲惫不堪,空洞的眼神里掺杂着太多複杂的情绪。
殿内气氛冷到至极。
“宁王在哪里?”上官晚清冷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威压。
站在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继续低头不语。
上官晚刚走到门口,两人伸手拦住去路。
“大胆,本宫你们也敢拦着。”上官晚鲜少动怒。
侍卫有令在身自是不敢放上官晚他们出去。
“宁王要当乱臣贼子,你们也要跟着一起造反,让你们世世代代都遭受后代谩骂,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不成?”
秦梓明上前把揽在上官晚面前的手推开。
侍卫神色微微松动,但是还不足以让他们敢违抗宁王的命令。
上官晚轻叹一口气,走上前去,“一切都在宁王的掌控之中,我们手无寸铁,只是想去见陛下一面。”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若是谁想拦本宫,就拔刀吧。”
上官晚神态从容,后背挺得笔直,鲜红的凤袍在她身上就像是一件威风凛凛的铠甲。
她所到之处,侍卫手握钢刀却无一人敢先前。
上官晚用自己为他们开了一条路。
乾清宫内,“父皇?”
秦望流见德惠帝进气多出气少,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你离陛下远一点。”张祥生头发淩乱被两个人反手控制在了地上。
秦望流就跟没有听到一般,再上前一步,“父皇,你不是最喜欢骂儿臣吗?你起来骂我啊。”
德惠帝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儿子,随后又闭上。
这一举动彻底把秦望流激怒,“父皇,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微弱的声音从德惠帝口中发出,“源儿。”
“源儿!源儿!从小到大我听到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叫他。”秦望流似是要被逼疯了。
他双目赤红,手上青筋似是要崩断,“他是你最宠爱的女子生的孩子,所以你眼里就只有他,那我呢?父皇,我也是你的孩子。”
德惠帝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这麽多话,现在场景虽有些诡异,但秦望流却觉得是他一生最好的时候,他父皇不得不听他讲完他所有想讲的话。
“你不喜欢我,为什麽还要生下我,难道就因为我的生母身份卑贱,比不上範衣屏身份尊贵。”
秦望流始终想不明白他和秦清源都是德惠帝的儿子,为何德惠帝对他总是冷眼相待。
秦望流是德惠帝还是王爷的时候生的儿子,是府里奴婢生的孩子。
他生母去世的早,还是死后给追封了一个妃位。
秦望流自小就不得德惠帝的喜欢,可是哪有孩子不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他在德惠帝面前谨小慎微乖巧听话,先生布置的功课他样样不落,只为了德惠帝问他功课的时候能表现一番。
德惠帝像是遗忘了自己有这麽一个儿子,对他不闻不问,对他的母亲亦是如此。
他一直觉得是他母亲出生低贱所致。
直到后来,身为罪臣之女的範衣屏入了王府。
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比一个奴婢又能高贵到哪里?
可就是这麽一个罪臣之女,把德惠帝迷的五迷三道,旁的女子再也难入他的眼,就连身为皇后的上官晚都稍逊一筹。
秦望流仰天大笑,“你没有想到吧,你最喜欢的女人和儿子都不在你身边,你只有我,父皇,只有你最不喜欢的儿子来送你一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