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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儿媳对婆母不敬,对小叔也是非打即骂。大儿子生怕花钱娶的媳妇跑了,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婆子苦闷至极,总是找宋陈氏抱怨。
故此,两家算是知根知底。
宋陈氏为人宽厚,对自己这个苦命的老姊妹总是能帮一把是一把,家里的吃食衣物也时常送些给她。
李可欣最是看不上宋陈氏这一出,觉得她是穷大方,自己家也就刚刚够糊口的,还忙不叠地往外送。
宋陈氏总是笑眯眯的说道:“邻里邻居的住着,能帮就帮一把。”
初嫁过来的李可欣还算收敛,时日一久,她见宋陈氏好说话,性子软。
她就要开始做宋家的主。
她给宋陈氏下了死命令,家里的一分一毫都要经过她的手,不能随随便便送人。
宋家就宋崇山一个儿子,他常年在军中,军饷供养她们二人绰绰有余。
宋陈氏阳奉阴违的还是偷偷接济婆子,直到有一次被李可欣碰到破口大骂。
闹得宋陈氏和婆子皆是下不来台。
婆子对李可欣的泼辣是亲眼所见。
“我儿媳还是没有你心狠,你把你婆婆生生毒死了呀。”婆子因着激动,口水喷了李可欣一脸。
李可欣厌恶的撇开头,她刚要擡手去打婆子便被来宝重新制服。
“你放开本宫,你个奴才。”李可欣胳膊被拧在背后,还不忘沖来宝使厉害。
来宝手上更加用力,说道:“奴才只是王爷的奴才。”
婆子见李可欣被制服,她胆子大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为自己老姊妹报仇。
“你婆婆平日里是怎麽对你的?你怎麽能忍心下杀手啊你,你这个畜生!”婆子声泪俱下。
死灰与如果
李可欣脖子青筋崩了出来,“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她是病死的不是我害死的”
婆子指着李可欣的鼻子,“你婆婆平日里身子硬实,家里家外哪一样不是她自己干的。反倒是你天天游手好閑,她忙完地里的活,还要赶回家给你做饭。”
李可欣反驳道:“人哪有不生病的,她就是病死的。”
“多麽硬实的一个人,短短三天就归了西?”婆子颤巍巍上前想把这不孝的儿媳掐死,让她去给可怜的老姊妹赔罪。
“那是她命不好,生个儿子也是短命鬼。”李可欣话出口,没注意到秦清源青筋暴起的手。
婆子摇摇头,“毒妇你这话说错了,你婆婆命好!我今天能见到你是她在天上安排的。”
她接下来的话让李可欣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病后我曾偷偷上门探望,她亲口跟我说是你给她下的毒想要她的命。她嘱咐我等崇山回来把实情告诉他,让他杀了你替她偿命。”
婆子说到这里已经哽咽的说不成话,她再也忍不住上前撕扯着李可欣。
“可怜的崇山没等给他娘报仇就死了!黄天有眼啊,我今天打死你,我这条命赔给你就是。”
婆子雨点般的巴掌落在了李可欣的身上,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手上力气不轻,又是牟足了劲的打她。
不多时李可欣头发淩乱,衣服也皱的不成样子,甚至她最是引以为傲的脸上都多了两条血淋淋的口子。
李可欣嘶吼着,“死婆子,你过得不好就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诬赖旁人,你说的话有证据吗?”
婆子被气的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道:“老姊妹,你地下有知快点儿把这个毒妇带走吧。我不负你所托找到她了,可她不承认啊,这个毒妇。”
秦清源清冽的声音把这场闹剧给撕开了一个口子,“谁说没有证据。”
她给仵作使了个眼神,仵作上前把一份验尸详案递了上来。
秦清源用力甩在李可欣面前,“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造的孽?”
李可欣面如死灰不敢再看地上散落的纸张,她觉得那上面不是墨迹,是宋陈氏的血迹。
“都是她逼我的,都是她逼我的。”李可欣喃喃出声,状态已近疯癫。
秦清源深吸一口气,“宋陈氏对你究竟如何?乡里乡亲都看在眼里,时至今日你还在这里信口雌黄,你如何对的起大哥对你的情谊?”
听到宋崇山李可欣立马想到了静好,她眼中恢複清明。
“臣妾一时糊涂,我罪该万死,可是王爷,还有静好啊,她未出生就死了爹,不能再没有娘了。”
小郡主是李可欣最后一道护身符。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让她忘了还有静好这张好牌。
还没到最后,她一定不会输。
秦清源心软,对宋崇山又一直心存愧疚之心,只要把孩子搬出来,定能让秦清源像上次一般绕过她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