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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妃听的连连点头,“秦王所言甚是,她身上背着人命,佛祖怎可信她祈祷之词。”
德惠帝拧了拧眉心,摆摆手,“罢了,既如此,让她回去吧,至于她身上的人命,源儿自己看着办吧。”
秦清源早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近日来事多烦忧,德惠帝自是顾不上后宅这等小事。
“多谢父皇,儿臣这就把她带回府里,定会让她为自己造的孽赎罪,祈求佛祖的原谅,保佑本王幼弟平安降生。”秦清源拍着胸脯保证道。
颖妃听到这里更是不想秦清源多做耽搁,“有劳秦王了。”
李可欣被重新带回秦王府的时候,她还没有从自己的美梦中醒过来。
待她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赵如许和秦清源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已入穷巷。
“王爷,你回来了,臣妾......臣妾......”李可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低头看着这身素白的衣服,心里一阵暗恼,要不是为了殿前祈福怎会穿的这般素净。
秦清源剑眉拧到一处,一双黝黑的眸子里面一场风暴慢慢成型。
“你本来是要逃到何处?”
秦清源话一出口,周边温度都低了几分。
赵如许忍不住侧首看向秦清源,只见秦清源下颌处咬的紧,似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因着宋崇山的缘故,即便李可欣犯得错已经令人发指,秦清源还是愿意给她机会,从未对李可欣这般......恨之入骨。
李可欣慌乱的眼神四处乱飘,“臣妾哪里都没有去,在府里闭门思过的。”
“在府里?”秦清源语气更厉,“你倒说说看齐王妃在哪里碰到的你?”
李可欣反驳道:“臣妾只是......只是想去街上逛逛,仅此而已。”
秦清源怒极而笑,“你本就是禁足府中,谁允许你出门的?”
李可欣不知道秦清源是怎麽了,之前彩秀的死,秦清源只罚了她闭门思过都不曾像这般动怒。
此次回来,秦清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变了一个人。
李可欣双眼通红,眼中满是恨意的死死盯着赵如许,下一刻像是要上去生啃了她。
“王爷,你要相信臣妾,不要被人蒙骗了才好。”
赵如许眉梢上扬,冷笑一声,“呵呵”。
这件事情和她还真的没有关系,她更加没有什麽兴趣去蒙骗秦清源。
她和李可欣一样想知道秦清源到底是怎麽了?
赵如许没事儿人一样的端起茶杯,撇了一下茶沫,悠悠开口道:“事已至此,侧妃就不要在这里攀咬了,老实交代便罢了。”
“你休要在这里胡说,王爷定是听信了你的谗言,出京前明明还好好的......”李可欣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
“啪!”
赵如许把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反问道:“出京前还好好的?本宫看你忘性不是一般的大,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有罪之身?”
“她就是一个奴婢,死了也就......”
李可欣话还没有说完,被一声响亮的把掌声打断,脸上瞬间有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赵如许掌心火辣辣的,她一双好看的杏仁眼里面红血丝密布。
“你的命又比旁人高贵多少?”
“本宫身为秦王府侧妃,身份自是高贵,岂是她一个奴婢能比的了的!”李可欣下巴台擡得高高的。
赵如许见李可欣这般模样,眼底难掩厌恶之情,“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你是生来就成了侧妃不成?”
赵如许曾让萧索详细查探了李可欣的身世。
她的身世不可谓不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可欣是家里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她身为家中长女并没有起到表率作用,反倒是自恃美貌,招惹了不少村中青年,在村中风评极差。
待弟弟妹妹长到了说亲的年龄,她还一直待字闺中。
十里八乡听到她的名声,无一人不感叹她的美貌,若说要娶到家中,却也是万万不敢的。
总不能,新妇进门,嫁妆是一片绿草地。
李父李母再也不愿李可欣耽误了家中幼子幼女,只好把她赶出家门,让其自生自灭。
李可欣被赶出来之后,倒是一点儿也不愁自己的吃喝。
想要博美人一笑的人不再少数,只要她能安分守己,为人妾室也能安稳一生。
李可欣心比天高,自是看不上这些乡巴佬,还总是幻想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
天不遂人愿,李可欣最终还是没有钓到一个自己满意的金龟婿。
年龄已经由不得她继续蹉跎,她这才想着远走他乡找个老实人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