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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卧房重新用了花椒树的花朵粉末粉刷,以作椒房之喜。
轿帘被打开,一只白净的手探到了赵如许身前,带着她最为熟悉的檀香味道。
“许儿,我来了。”
赵如许听到秦清源声音,鼻尖一酸,差点儿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伸出手放在秦清源的掌心,两人掌心相贴的温度,让赵如许唇角终于展开了今日第一个衷心的笑。
这个笑被红红的盖头遮掉,要不然秦清源定不会想到这个婚礼对于赵如许来说是如此之重。
秦清源紧紧握着这只柔荑下了花轿,赵如许站定的那一刻她的心跟着定下来。
这不是一场梦,却胜似一场梦,秦清源为她编织的,可以回味一辈子的梦。
赵如许透过满眼的红,见到院中站了不少人,她紧张到有些同手同脚,顾不上旁的,只紧紧的跟着秦清源。
只要跟着她,一切都交给她就好。
这次婚礼没有了十里红妆,长街游行。
赵如许跟着秦清源走的这短短的几步,心里甜的就如蜂蜜一般把她包裹其中,比万人朝贺还要让她欣喜。
秦清源这次只请了自己朝中好友和军中的弟兄们,规模不似俩人第一次大婚,但是在场的衆人皆是满心为这对新人祝福。
奏乐响了起来,热闹的婚礼气氛一下子铺散开来,喜悦的气氛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礼官高声道:“新人入场。”
喜婆在旁边说着吉祥话,花童在旁散着花瓣。
漫天的花瓣,满眼的红,一双佳人在衆人注视下进入礼堂。
“一拜天地。”
两人躬身行礼。
“二拜高堂。”
秦清源扶着赵如许转身,便听到赵母微有些哽咽的声音,“许儿。”
赵如许一惊,高堂上坐着的竟是她自己的父亲母亲。
赵传真拍了拍自己妻子的后背,赵母赶忙擦干净自己眼角的泪。
这是大喜的日子,她不能哭。
秦清源到赵府告知他们二老时,赵母心下宽慰,她当宝贝一样疼的人,有人疼了,甚至比她还要把赵如许放在心上。
赵如许由秦清源扶着跪在地上给赵氏夫妇行了礼。
先前皇帝赐婚,侧妃紧跟着进门,喜忧参半的婚事不止是赵如许的心结,也是赵父和赵母的。
赵如许心里一热,原来秦清源心里记着,她心里一直记着她的委屈。
垂首之际,赵如许眼中的泪终是忍不住滴落在了那红豔的婚服上,那些委屈随泪滑落,心底满是释然。
起身之际,赵如许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谢谢,替我父母谢谢你。”
秦清源把赵如许的手紧紧攥着,“是我该感谢你,谢你没有离开,让我还有补偿你的机会。”
彼此虽看不清对方神情,但是此时俩人心意互表,已不必再执眼于外物。
“夫妻对拜。”
秦清源把赵如许扶正,然后俩人各牵着红绸两端,夫妻相对行礼。
拜了天地见了高堂,俩人对拜成了夫妻。
是彼此扶持,相伴一生的夫妻。
“送入洞房。”
宴会此时已到了气氛最高点,朝中好友毕竟是文官,还稍有收敛。
那军中衆人,却开始起哄。
“闹洞房,闹洞房喽。”
秦清源今日开怀,心情大悦。
她把赵如许揽入怀中,高声道:“本王在此谢过衆位兄弟前来捧场。”她从托盘拿起一只酒杯,“在此,本王谢过了。”
美酒顺着咽喉而下,一瞬便一点不剩。
“闹洞房就免了,本王先带王妃下去歇息,衆位吃好喝好。”秦清源说完就搂着赵如许往内室而去。
军中衆人不知谁言语道:“王爷这真是把自己当成刚成亲的新郎官了,入洞房比那毛头小子还要着急。”
衆人哄笑,却也不再追着秦清源和赵如许闹,各自三五一群,开始畅饮。
秦清源搂着赵如许到了房门前,打横把赵如许抱了起来,“你们不用进去了,下去守着吧。”
她抱着赵如许,赵如许紧紧抓着她身前同样红豔的婚服,把上面绣着的合欢花都纂皱了。
喜婆刚要开口,想说怎麽也得伺候两位新人掀了红盖头才好。
便见秦清源已经迫不及待的进房转身用脚把门给关了。
“王爷是有些急,不似是第二次成亲。”喜婆嘟囔着,茶香在一旁,引路道:“喜婆这边请,喝杯喜酒稍歇。”
喜婆喜滋滋的随着茶香前去,不再这里惹人眼了。
喜房内,秦清源把赵如许轻轻放在床上。
被子下面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让赵如许微微有些硌,她不安的动了下身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