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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京中,只怕军中会有微词。
“早上这麽冷你起来作甚?”秦清源重新把赵如许拽了回来。
赵如许一边挣开秦清源的怀抱,一边去拿衣服,“时辰不早了,该是有军务来找你了。”
秦清源跟着起身,準确无误的刮了一下赵如许的鼻子,“你这小厮当的妙,这般激励让本王勤快了不少。”
“少贫了,快些起吧,最近营中的人看我眼神都不对了。”
赵如许手上动作不停,衣服穿好之后,又开始伺候秦清源穿衣服。
秦清源在赵如许帮着穿衣服的时候,手上也不忘给自己谋点福利。
她在赵如许的屁股上轻轻捏了捏,“怎麽不对了,是不是把你当成那妖媚惑主的妲己了。”
赵如许拍掉秦清源的手,“别捣乱了,本来就给你穿不上,你还在这扯后腿。”
两人好不容易收拾停当,秦清源才招呼等在帐外的人进来。
清丁看着面色红润的秦清源无需把脉就知道她身上的伤已无碍,“主子,乌孙那边回信了。”
秦清源挑挑眉,“这麽快?”
原本她还担心符数靡会对那封信有所怀疑,回信不会这麽快,甚至不回。
清丁道:“一大早就来了,只是主子还没起身,没有扰主子休息。”
赵如许脸色微红,秦清源脸色却无任何波澜,她开口道:“跟本王说说信里的内容?”
清丁展开信,扫了一眼,“主子,符数靡说他定会全力以赴保主子周全,让主子安心前往。”
秦清源沉思一瞬,出声道:“烧了吧。”
清丁依言照做,“主子,他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秦清源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回信这般快,说明两个事情,第一符数靡在乌孙现在行动自如,势力已经成了气候。
第二他言辞这般恳切,说明他现在急需本王的帮忙。”
“这是不是有些矛盾?”一直没有出声的赵如许开口问道。
符数靡既然已经有了势力,那麽他为何还这般需要秦清源的帮助。
秦清源听到赵如许的声音,耐心道:“有时候权力越高,被掣肘的地方就会越多。”
给符数靡的去信中,秦清源已经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大概计划,加之他们之前在大麟京城的会面,彼此之间还是有信任可言的。
“此次前往乌孙,是不是就没有那麽危险了?”赵如许始终关心的就只有秦清源的安危。
秦清源点点头,“至少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般危险了。”
听到秦清源这般说,赵如许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
“清丁,你再帮王爷看看,她的身体到底还有没有事情。”赵如许对清丁说道。
清丁回道:“王妃,我看主子的气色,伤势该是大好了。”
清丁又给秦清源重新把了脉,脉象沉着有力,气血顺畅,除了眼睛还看见之外,身体已经恢複了之前的九成。
赵如许听完清丁说的话,终是放下心来,“那现在就只等舅舅回来,你眼睛好了就可以啓程了。”
秦清源又交代了清丁一些事情,这次带着赵如许去,万事都要準备妥帖,不能有一丝的纰漏。
趁着等禅慧大师的时间,赵如许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秦清源一天都没见到赵如许,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麽。
这日一大早,赵如许站在了马圈那里。
“你从这里挖出两桶土。”赵如许招呼着喂马的士兵。
那士兵冷眼一翻并没有动,赵如许以为他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
“你喊什麽?你自己不会挖呀?”
赵如许刚要发作想到自己现在身份就是一个小厮,态度就放软了。
“劳烦你帮我从马圈里挖两桶土,我要用。”
赵如许态度和善,语气温和,反倒让喂马士兵态度更为嚣张。
他鼻孔朝天,嘴角撇着,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平日里最是看不上这种以色侍人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弄?”
赵如许难得脾气好,“劳烦这位老兄了,我实在是弄不动。”
她双手一摊,真不怪她自己偷懒,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小姐,真挖不动这还没有化冻的土。
喂马士兵看了一眼那状若葱白的纤手,“一个大男人长了一双像娘们儿一样的手。”
赵如许被他几次三番的为难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真的是拿着客气当福气。
“我已经好好和你商量,你不要再得寸进尺。”赵如许动了怒气。
“哟,还挺会咬文嚼字,你有力气上王爷的床,就没力气挖两桶土了。”那士兵依旧是大言不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