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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源一笑,扯到脸上的伤,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现在知道疼了吧?母妃那里要是没有祛疤的药,你就丑着吧。”赵如许嘴上这般说,手上却赶忙轻轻给秦清源整理一下绷带。
“丑便丑吧,哪有妻嫌夫丑的。”秦清源没脸没皮的说道。
赵如许轻哼一声,“哼,到时候我有的是钱,我就再去找一个,不,是好多个好看的,天天陪着我。”
秦清源不知道自己脸上伤势究竟如何,听赵如许这般言道,心里忍不住慌乱,“你说的是真的?”
赵如许暗恼自己真是让秦清源气糊涂了,怎得能和一个病人这般计较。
她俯身在秦清源唇上落上一个吻,缱绻深情,她松开她的唇,“傻瓜,骗你的,到时候谁都不要,就要你。”
赵如许说起情话来,真的是甜死个人。
秦清源刚才没有空气的胸腔,现在里面被情谊重新添满,她觉得周身每个细胞都被一个人填满,这个人就是赵如许。
两个人抵足而眠睡在营帐的硬板床上,却是两人连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夜。
翌日,天光大盛。
赵如许悠悠醒来,一睁眼秦清源一张脸就出现在她眼前,除了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一切与往常并无两样。
“早,许儿。”
赵如许知道秦清源看不到她,故意弄得动静大些让她知道自己醒了。
“早啊,一睁眼终于又能看见你了。”
赵如许甜腻腻的在秦清源的颈窝处蹭了蹭,“我现在可是秦王殿下的贴身小厮,我得起床了,要不然让外人看到,要让人误会秦王殿下好男风了。”
秦清源忍不住笑起来,“无妨,本王昏庸的很,不管是好那一口,总归都是你这口。”
刚至帐门口的一行人,脸上皆跟打翻了颜料盘一样精彩纷呈。
表现得最为淡定的当属禅慧大师,他真的如圣人一般,凡夫俗子的情爱已经不能浸扰他半分。
曲水裳往日是最不着调的,听到秦清源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就要喷出体外。
想到赵如许还在里面,硬是生生给忍住了。
想着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笑话秦清源一番才行。
平日里,越发正经的人,一旦不正经起来竟能这般不正经。
反应过来的衆人,都停下了继续往前走的脚步,皆为默契的看了看天色,往回走去。
“我看着天色还早。”王志阳一个人走在前面,嘴里喃喃道。
巳时的太阳听人这般说它,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阿弥陀佛。”
禅慧大师淡定的一转身也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只留曲水裳一人,憋得如猪肝色的脸,“对了,我还得找礼将军有事商量,你说我这脑子。”
这话也不知道她是对谁说的,反正不多时,帐前已经空无一人。
秦清源听着帐外的动静,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一旁换衣服的赵如许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你笑什麽?”
“没什麽,你在我就开心。”就算借给秦清源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赵如许说实话。
赵如许那麽薄的脸皮,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能有十天半个月不敢出门了。
原本早上应该商议的事情,皆都默契的等赵如许差人去请了,才一个个乖乖的来了帐里。
禅慧大师给秦清源重新把了脉,“到底是年轻,昨日还是一个刚从死门关回来的人,这一晚上就能这般生龙活虎了。”
本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只是不知为何让今早帐外的那些人都变了脸色。
淡定如禅慧大师像被人踩了尾巴一般,脸色微微涨红,只是他掩饰的好,被迅速的压了回去。
“舅舅此话当真?”
最为开心的莫过于赵如许了。
一旁再也忍不住的曲水裳打趣道:“大师所言岂能有假,清源得了灵丹妙药,好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快。”
“二哥,你再这般打趣我,若瑜写的信,我用来烧炉子算了。”
赵如许心情好,愿意和曲水裳开玩笑。
曲水裳一听有齐若瑜的消息,立马讨饶,“好许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快给我看看。”
曲水裳这人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周围人反倒是不觉得奇怪。
赵如许一行人的到来,让连日来死气沉沉的军营大帐终于有了生气。
一切言归正传。
秦清源连日来躺在床上身子要散架了,现下心情大好,觉得身体都壮实了不老少。
“源儿,你为何会受这麽重的伤?”
範衣素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这次从鬼门关走这麽一遭,心里伤痛自然难以言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