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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即便洩露,锁定的範围也大大减小。”萧索回道。
赵如许知萧索敏锐,“不错,消息一旦洩露,调查起来有效快速的多,”她停顿一下道:“本宫希望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个情况。”
萧索语气坚定,“是。”
萧索听赵如许给他讲完加密信息的办法,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好聪明的女子。
只是需要加密的信息,赵如许想知道什麽?
“我们的重点放在哪里?”萧索忍不住问道。
“财政,军需,地方官员和京中官员的人际往来。”赵如许回道。
萧索眉间微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是出了什麽事情吗?”
赵如许摆摆手,“本宫是为了不出什麽事情。”
萧索把赵如许写好的纸条收好妥帖的放进怀里,他接下来没有清閑日子了。
“我一定办好这件事情,请王妃放心。”
赵如许笑着道:“这件事情有劳萧大哥了。”
萧索转身告辞,赵如许思忖再三还是叫住了他,“萧大哥,你有王爷的消息吗?”
“消息?”
萧索停住脚步,秦清源和赵如许的私信往来一向是不经过他的手的,都是直接到赵如许的手里。
赵如许难掩失望之色,“看来你也没有。”
“王爷没有寄信来吗?”萧索问道。
赵如许摇摇头,“没有,之前都是十天会有一封信送来,眼下却已经二十天了,本宫送出去的信,也没有回信。”
萧索开口安慰道:“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王爷政务繁忙,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
“但愿吧。”赵如许又想起了她前些日子做的梦。
战场上形势再紧张,晚上抽空,一封报平安的信想来还是有时间写的。
上次她进宫的时候,也没有听过範衣屏提过战场上的事情,想来战事没有那般吃紧才对。
赵如许悬着的一颗心一直放不下,曲水裳提溜在嗓子眼的心亦然。
秦清源回来已经有七天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清楚,这些都不是最为要紧的。
她眼睛看不见了。
当日,秦清源执意要潜入乌孙,回来的时候已经重伤,拼死把她护送回来的嗜血部下力竭而亡。
谁也不知道秦清源在乌孙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曲水裳急得在秦清源床边转圈,主帅重伤肯定是瞒不住了。
她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当日怎麽就听了秦清源的鬼话让她去了乌孙。
清丁把秦清源身上的针一一拔了出来。
“王爷如何?”曲水裳上前问道。
“气血虚空,此次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眼睛的事情只能慢慢来。”
清丁刚见到血人一样的秦清源的时候,心里犹如坠了一个千斤顶,生怕保不住她的命。
“不能再拖下去了,得给京中递折子才行。主帅重伤,敌军若此时进犯,我军就被动了。”曲水裳说道。
清丁点头,“禅慧大师对王爷的眼睛说不定有办法。”
“那就请他来。”曲水裳马不停蹄的写了两封密信八百里加急递到了京中。
秦王殿下重伤,危!
赵如许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守着月亮到天明。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了宫中,自己温热的额头触碰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她思绪才清醒了些。
“还请父皇恩準,儿臣想去看看王爷。”赵如许重重给德惠帝叩首道。
德惠帝自是不準,不光是因为亲王带兵在外,家眷必须留在京中。
还有就是赵如许现在身怀六甲,她肚子里面是秦清源的骨血。
“父皇,儿臣身为丞相之女,全部身家都留在京中。儿臣保证定会好好保护好腹中孩儿,不让它有闪失。”赵如许叩首更低。
赵如许语带哽咽,“还请父皇派人把小郡主接到宫中由母妃亲自教养,父皇,让儿臣去看看王爷吧。”
德惠帝着急的心不比赵如许轻,只是他有他的为难之处。
“陛下,就让许儿去吧,眼下还不知道源儿到底伤势如何,必须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守在身旁,我们才能放心。”
範衣屏开口劝说道:“陛下,对于这个孩子我们亏欠太多了”。
德惠帝龙袍一挥,“也罢,秦王心里惦记你,你去看看他,对他伤势说不定有好处。”
“谢主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如许忙不叠地出了宫直奔普渡寺。
“驾! 驾!驾!”
赵如许骑马走在前面,冷风吹在脸上如针密密麻麻扎得疼。
她刚走到半道就迎头碰上了同样疾驰而来的禅慧大师。
“舅舅。”赵如许刚开口就带着哭腔,她忙止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