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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欣自知理亏,气势上却是不输,脖子一挺,越发像一只战斗中的鸡,“本宫不管,到时候王爷回来,本宫一定要让王爷给本宫和静好做主。”
李可欣此番就是故意在提醒赵如许先前的事情,秦清源护着她。
“是嘛?那王爷现在在吗?”赵如许一双眸子冷眼看着她。
“今日,本宫能把静好抱来给你见一面,是可怜静好念母之情,可不是为了你。”
赵如许看着气势渐消的李可欣,“还有,本宫还得提醒你一件事情,王爷不在府里,本宫若真想动你,她鞭长莫及。”
李可欣这时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陡然清醒过来。
她现在的小命是捏在眼前这个女人手里的,就算秦清源能护着她,可眼下王爷在那千里之外。
不说旁的,赵如许随意找她一个错处,罚她去外面跪上个半个时辰,她这条命还能等着秦清源回来了吗?
赵如许见李可欣如老虎一般,气势早就不複从前,只剩虚张声势。
“你安安分分的等着王爷回来,不要惹是生非,你要时刻记得,你在本宫这里是欠着一条命的人,你这命能留到什麽时候,要看本宫的意思。”
李可欣再也强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错了,还请王妃息怒。”
赵如许冷眼看着李可欣,知道她是一条毒蛇,还是一条很知道趋利避害的毒蛇,现在的卑躬屈膝,只为了她跃起时能跳的更高。
赵如许抱着静好回到芙蓉园,谁知入夜时分,小郡主就开始发起了高热。
“大夫请来了吗?”赵如许抱着静好,一脸心疼的问道。
茶香上前给换了凉的帕子,“想来应该快来,自从王妃把小郡主接到咱们院子,陈大夫就被接到了府里,从客房过来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王妃别担心了。”
“怎麽能不担心,这麽小的孩子又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她哪里不舒服,真让人跟着着急。”赵如许急得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茶香给赵如许擦了擦,“王妃莫急,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从来了咱们院子这还是头一次,在红杏园的时候,那不是三天两头的叫大夫。”
赵如许从未教养过孩子,第一次面对这麽小的孩子生病,又心疼又担心。
“大夫来了。”花枝引着大夫到了内室,“王妃,大夫来了。”
陈大夫已过花甲之年,被秦王府重金请到府里就是为了专门照看小郡主,他心下感激,自是不敢怠慢。
面对一屋子女子,医者仁心也让他顾不上这些繁文缛节,他上前细细查看了小郡主的脉象,又看了她的脸色。
“大夫,小郡主如何了?是不是今日出门受了风寒?”赵如许急切,生怕是今日出门给静好穿少了。
陈大夫摇摇头,“小郡主这个样子不像是感染风寒,更像是惊厥之症,今日小郡主可曾受过惊吓?”
赵如许想起红杏园里发生的事情,静好嚎啕大哭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
“今日本宫抱着小郡主去过红杏园,她到那里之后确实是大哭了一场。”赵如许如实说道。
陈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这就是了,一下子在陌生环境里见到生人,也是有可能的。”
“小郡主严不严重?”赵如许顾不上这话的情理不通之处,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无事。
“小儿惊厥之症,王妃不需太过担心,老夫先开一个方子把小郡主的高热退掉,再用些安神药物即可。”陈大夫回道。
“有劳大夫了。”赵如许谢过,由花枝带着大夫下去开方子。
茶香开口道:“王妃,小郡主此番惊厥之症是不是有些奇怪?”
赵如许把睡着的静好放在床上,细心的给盖好锦被,“你不说本宫倒是没觉得,红杏园对于静好来说不是陌生环境,侧妃是她生母,更算不得是生人,怎得就平白吓成这个样子。”
“现在什麽时辰了?”
“回王妃,已到亥时。”
“你去把春草给本宫叫来,不要让旁人看到。”赵如许吩咐道。
茶香领命退下之后,不多时的功夫春草就出现在了芙蓉园里。
赵如许手支着头靠在案上,连日来,她一直睡不好。今日小郡主这一生病,更让她困意全无。
精神不济,人看着有些憔悴。
春草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凉意,让有些混沌的赵如许跟着清醒了不少。
“参见王妃。”春草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
赵如许擡了擡手,“叫你过来寻常问个话,不用行此大礼。”
春草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谢王妃,只是彩秀不在了,奴婢想替她一块儿给王妃行个礼。”言罢,又重重给赵如许磕了一个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