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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源接着道:“既如此,本王便自己走一趟,亲自去请皇兄。”
秦清源来到秦望流的住处,这才注意到,这麽会儿功夫,门口的帘子换成了厚重的棉布,连窗户都用棉布细细的封了边,任这寒风凛冽,保证灌不进去一丝的风。
“皇兄。”秦清源没有往前去,站在院子当间喊了一声。
秦望流这次出来倒是快,“这麽冷,快进屋。”脸上挂着笑,不知道何事让他这般开心。
“本王不进去了,毕竟还有女眷在。”秦清源推辞道。
秦望流很是热情,“无妨,这不在京中规矩不必这般讲究,正巧碰到一件趣事,小世子刚刚踢了本王一下。”
“是吗?看来是一个调皮的小子。”
秦清源和秦望流说着便到了屋内,一进室内秦清源只觉一身寒气尽散,满屋都是暖烘烘的,屋里没有熏香,满室花香。
“皇兄,这般金屋藏娇得让多少女子想嫁进宁王府,这短短半日,你从哪里网罗了这麽多的鲜花。”
秦清源看着这一屋子鲜花,心下了然,看来此女子真的很得秦望流的心。
秦望流对女子能有这般细腻心思,黄比秋怕是做梦都不敢做这种美梦。
“她近来孕吐的厉害,旁的味道闻不得,就只能闻着花香,有些是从当地豪绅家里找来的,有些是本王从京中带来的。”秦望流甚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这时,一声娇弱女声响起,“参加秦王殿下。”
故人与上门
“侧妃无需多礼,快快请起。”秦清源伸手虚扶一把。
不等女子起身,秦望流快步走到女子身旁,“本王不是说过免了这些礼数,你怎得不听。”
女子不着痕迹的躲开秦望流的手,“妾身在府里得了王爷的恩準,已是妾身之幸,只是在府外又见秦王殿下,这些礼节不得不顾。”
秦清源接话道:“侧妃当真无需多礼,你现在有了身孕,更该好好休息。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秦家血脉,你好好养着才是要紧事。”
女子闻言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伸手扶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虽挂着笑,却有一番凄然之色,只是她掩饰的很好,“算算日子,秦王妃应是到了显怀的时候。”
秦清源笑笑,大有一副为人父的模样,“许儿身形纤弱,看着倒不是很明显,不过本王倒是盼着那孩子快些长。”
一句话,惹得三人轻笑起来,原本拘谨的气氛,倒是慢慢消散了。
“今日本王过来,有件事情想来和皇兄商量。”秦清源开口说道。
秦望流今日心情大好,连看秦清源他都觉得顺眼了不少,“但说无妨。”
秦清源遂即道:“你我来到这黄石镇,理应登门拜访一下当地的县太爷。京中这些难民,皆来自于黄石镇,咱们得去会会这父母官。”
“现在去?”秦望流问道。
秦清源点点头,“年关将至,此事越早了结越早回京。”
秦望流看了看大腹便便的女子,知他部署再过周到,这里住着也没有京中舒服。再有就是,这次出京他就是来陪秦清源走个过场。
一切事情,他觉得他已经料理妥当,秦清源也查不出什麽来。
现在观秦清源一副急不可耐要回京的模样,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又多了几成胜算。
“那也好。”秦望流又细细嘱咐了那女子几句,这才跟秦清源出了门。
今日天冷,他俩都没有骑马,马车里围着火炉,倒是难得的唠起了家常。
“今日一见侧妃,本王可算知道,当日皇兄为何冒着被父皇责罚都要立她为侧妃了。”秦清源双手放在火炉旁说道。
秦望流往前凑了凑,“他们都嫌弃她出身不好,本王不在乎。”
“本王若是没记错,侧妃名讳是竹心?”秦清源道。
秦望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娶一个花魁进门,就算他有意瞒着,可是时间长了,总是透露了风声出去。
当日他为了求德惠帝同意他立竹心为侧妃,也是颇废了一番周折。
黄比秋跑回娘家,黄家为了给自己女儿讨个公道,要把这家事捅到御史那里要参他,他都没有退过一步。
好在最后竹心肚子争气,太医观脉象又有男子之像,才得以让竹心坐了侧妃。
“竹心的名字她不用了,用回了自己的本名,诸棠儿。”秦望流道。
秦清源看着秦望流这神态,心下唏嘘。
他们老秦家竟出情种了,原本最是流连花丛,府内侍妾无数的宁王殿下,此时脸上的深情不免让人动容。
“‘夜雨朝晴花睡余,海棠倾国万花无。’宁侧妃当真是人如其名。”秦清源轻吟诗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