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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命难违,这次又事关民生,最重要的是,那个和乌孙人里应外合盗粮仓的人一直没有找到,此行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
“我此次前去,定会速战速决,不耽误回京陪你守岁,你乖乖在京中等我回来,免得我忧心。”秦清源柔声哄着。
“可是......”赵如许还待要再说,秦清源以吻封之,千言万语,万般情愫,都融化进了这个吻中。
一切收拾妥当,赵如许看着骑在马上的秦清源,心里空落落的,秦清源虽还在她眼前,她却觉得秦清源离她已有千里之远。
“乖,回去吧,外面天冷。”秦清源心里亦是万般不舍,自从俩人表明心意以来,还从未分开过。
“我看着你走。”赵如许冻得鼻尖都微微泛红。
秦清源终是不舍,付下身来,在那小巧圆润的鼻尖上落下一个吻,“好,我会尽快回来,在京中一切小心。”
这些话,秦清源都不知道已经嘱咐了多少遍,可是一想到把赵如许一个人留在京中,不带在自己身边还是一万个不放心。
赵如许纵是心里千般不愿,也知不能再耽搁下去,她勉强扯出一个笑,“你放心,我定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的,和你一起过年。”
赵如许顾不得旁人在看,她揽下秦清源脖颈踮起脚,在秦清源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快点回来。”
秦清源还没等细细品味这个吻,赵如许就松开了她,“快走吧,天不早了。”
“好。”秦清源明白再给她俩一天的时间也不舍得道别,她轻夹马腹,大喝一声,“出发。”
直到街头再也看不到秦清源的身影,赵如许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府中。
她突然停下脚步,“金云还有多长时间进京?”
茶香上前道:“约莫也就这两日了,前些日子大雪封路,耽误了一日,要不昨日也就该到了。”
赵如许点点头,“本宫近日来都不曾见过侧妃,你可知她在忙些什麽?”
自从上次查账之后,李可欣就近乎成了透明人,一日都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
赵如许不会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乖乖夹起尾巴做人,李可欣眼里的野心和欲望,赵如许从不曾在旁人身上见到过。
“奴婢查过近日门房的记录,侧妃许是身体不适,传过几次大夫。”茶香回道。
赵如许语气上挑,“病了?”
茶香说道:“奴婢这就去查。”
“不必了。”赵如许摆摆手,她心里本就烦闷,此时不想自己给自己添堵。
“她只要不来本宫面前转悠,随她去吧。近日天越来越冷,宫里新送来的狐裘,让绣娘改一下给小郡主做成一床小被子,抱着出来的时候省的她受风。”赵如许吩咐道。
茶香俯身,“奴婢这就去办。”
赵如许摆了摆手,自己便去了齐若瑜的院子。曲水裳这件事情算是尘埃落定,这总得和齐若瑜说一声,好让她放心。
赵如许在齐若瑜那里一直待到掌灯时分,她又吩咐人把晚膳传到了齐若瑜的院子里,俩人一块儿用了晚膳。
齐若瑜不知道在秀什麽帕子,从吃完饭就一直没停过,赵如许一只手撑着脑袋,直愣愣的看着。
“许儿。”齐若瑜轻唤一声,赵如许猛地回神,“怎麽了?”
齐若瑜笑笑,“是不是王爷一走,你不习惯了?”
赵如许直起身子,重重叹口气,“是有些,她也不是每日都待在府里,可是晚上总会回来。”她看着窗外泼墨般的黑夜,“起风了,不知道她休息了没?”
此时,猎猎北风刮在脸上,让秦清源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子,“几时了?”
“回爷,已经酉时了。”来宝回道。
秦清源坐在马背上,微微皱了下眉,马蹄儿不耐烦的在地上来回踱步,鼻尖喷出的白雾被冷风一吹消散不见了。
她已经等了两刻钟,依然没有见到秦望流的身影,秦望流不敢抗旨不来,在这寒风中人都冻透了,人的心情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再去催。”秦清源说话间喷洒出来的白雾瞬间就能冻成冰。
“是,小的这就去。”来宝领命转身之际,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一队人影影绰绰的出现在了路上,秦清源轻叹一口气,轻夹马腹,“驾!”
等秦清源走近了才发现,秦望流一行居然还带了一辆马车。
德惠帝命令下的急,任务又重,为了赶时间一行人才轻骑上阵就是为了快去快回。
秦望流来的晚也就罢了,谁能想到他整了一辆马车带着,那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去。
秦清源一双秀眉拧到了一起,秦望流自是看到了眼里,难得他主动开口道:“三弟,借一步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