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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母后,母妃。”
送走皇后一行人,秦清源一个闪身就回到了帐里。
清丁正在为赵如许处理伤口,赵如许见秦清源进来,赶忙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小心,别碰到伤口。”
清丁还不知赵如许这是怎麽了,就听到秦清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主子。”
“王妃的伤怎麽样?”
“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清丁放下手里的药膏,拱手答道。
秦清源的声音陡然提高,“这般还叫没有大碍?”
清丁自知失言,赶忙低头认错。
赵如许知道秦清源不是那种迁怒旁人的人,此时她是真的着急了。
“清丁你先下去,我和王爷说说话。”赵如许出声解围道。
“是,王妃。”清丁如蒙大赦,赶忙出了帐篷。
赵如许伸出手,秦清源赶忙接住坐到她身边。
“干嘛发这麽大的火?清丁说的没错,我这些只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许儿,对不起。”秦清源自责的说道。
赵如许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秦清源,心里满是酸涩。
似乎从一开始,只要赵如许受到一点儿伤害,秦清源总是会归罪到她自己身上。
她伸手为秦清源理了理有些淩乱的发丝,“傻,要不是你,我此时怕就不在这世......”
“不可胡说。”秦清源伸手堵住赵如许的嘴,满眼的认真,“许儿,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都不可轻生。”
“包括......被人玷污?”赵如许终是问出了心中疑虑,如果当时她不拼死护自己清白,那秦清源是否会嫌弃她?
秦清源咬紧了牙,“该死的是那个畜生,而不是你。”
赵如许讶然,她没有想到秦清源竟能说出这般话来。
在这个年代,哪个女子看的贞操不是要比命重的?
她拉下秦清源的手,“好,我答应你,不管什麽时候我定不轻生。”
“乖。”秦清源亲昵的揉了揉赵如许的发丝。
“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何事?”秦清源问道。
“以后不可以把别人的错强加在自己的身上,不要为了别人的错道歉。”
赵如许眼睛直盯着秦清源,让她无处可躲,直到秦清源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赵如许学着秦清源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乖。”
秦清源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沖动,伸手要去抱赵如许,谁知赵如许竟微微往后闪了一下。
“别碰我,髒。”
秦清源却不管什麽髒不髒,她轻轻揽过赵如许,温柔的抱在怀里,生怕碰疼了她。
“哪里髒,爱妃明明是被本王欺负的起不来床,难道说本王髒不成?”秦清源难得开起了玩笑。
她希望这噩梦早点儿过去,让她差点儿以为要失去赵如许的噩梦。
赵如许想起刚才秦清源在外面说的那番话,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悸动。
“你怎可满嘴胡说,这以后可让我如何出门见人呢?”赵如许娇嗔道。
秦清源轻抚着赵如许的后背,“不出门最好,这样我就把你藏在府中,谁都见不到,只有我能看。”
这肉麻的话,自然的脱口而出。
先前禅慧大师曾说秦清源就是个闷嘴的葫芦,一天说不了几句话,谁曾想就这般的秦清源在赵如许面前,情话竟这般顺溜。
赵如许听到秦清源这般说,心里冒出丝丝甜意,慢慢驱散了先前的苦涩。
俩人难得沉浸在这一片温情之中。
“主子,陛下身边福公公来请,时辰到了该前往主帐了。”,清丁小心翼翼地声音响起。
清丁看到脸色比刚才更黑的秦清源出现在门口,赶紧往角落里缩了缩。
她内心一阵狂吼,谁来救救她,看来她又在紧要关头坏了主子的好事。
清丁伸手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以后还是让清甲换个人来吧。
她怕秦清源真的哪一天忍不住把她头给拧掉了。
“一会儿给王妃处理伤口轻一些,别把她当成皮糙肉厚的汉子,听到没?”秦清源斜眼瞥了清丁一眼。
清丁忙不叠地答道:“是,是,是,主子,我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赵如许听到帐外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伸手摸了摸额间,上面还残留着秦清源的柔情和体温。
与此同时,本该欢声笑语的庆功宴,此时却是鸦雀无声。
秦清源是到的最晚的那一个,只不过她得到的消息,倒一点儿也不晚。
来请她的福公公,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秦清源交代了一个遍。
“有劳公公了。”秦清源把一袋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福公公手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