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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重新恢複了平静,赵如许用力的吸了吸秦清源留下的味道。
令人心安的檀香气味让慌乱的赵如许慢慢的安静下来。
秦清源已经简单的跟赵如许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次倒是多亏了昭阳公主。
秦清凝把範衣屏送回了帐就想着来找赵如许,可是到了帐内,没有发现赵如许的身影,反倒是只看到了地上掉落的书本。
秦清凝当即觉察到不对,问了守在帐外侍女,竟然没有一个人见到赵如许。
她心下有些慌,眼下秦王妃不在帐中,侍女也未跟随,只怕出了什麽事情,
秦清凝一时拿不定注意就赶紧去找了範衣屏,範衣屏觉察到事情没有这般简单,让人不要声张,先在驻扎的营地找了一个遍。
赵如许如人间蒸发一般,竟然没有一个人见到她。
範衣屏这才肯定是出了事情,赶紧让身边的暗卫联系了清丁。
秦清源得以在最后关头找到了已存死志的赵如许。
赵如许想到此,似乎又感受到温呼呼带着腥味的鲜血喷溅在脸上粘腻的感觉。
她恶心的把头埋进被子里,似是阻隔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呼吸间平複下来自己的心情。
秦清源抱着赵如许刚刚回到营帐,还没等赵如许梳洗一番,就听下人来报,皇后一行要来。
时间上太过凑巧,让人不得不怀疑。
这誓要把赵如许不在帐内,独自外出的事情公之于衆。
皇家狩猎,皇子贵戚中大多数是男子,女子避嫌还来不及,而堂堂秦王妃,不在帐内也没有带下人同行,这话只要一传出,怕是什麽难听的话都会出来。
她的失蹤定自会引起骚乱,结果无外乎就是大动干戈地搜查,在衆人寻找之下,秦王妃不知廉耻的和一个陌生男子在野外树林偷欢。
到时,有图有真相,就算赵如许跳进黄河只怕也洗不清。
她满口张嘴说自己被人强迫,也不会有人信的。
清白已毁,名节尽失。
于女子而言是毁天灭地的打击,她定是无颜存活于世,就算她脸皮厚活了下来,作为她的丈夫,秦清源以后又如何面对世人?
想来,当真是好毒的一条计策。
赵如许藏在锦被之下的手慢慢的握紧,她自认从未对任何人存了害人之心,可是她却几次三番遭他们所害。
赵如许掀开被子,凉意驱散了她憋闷出的热气,她神情越发阴沉的看着棚顶,重生以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取她性命。
她之前信奉与人为善,现在看来只是让这些人觉得人善可欺罢了。
此时,门帘之隔的外间也是一番剑拔弩张之势。
秦清源身着中衣,领口大剌剌的开着,露出精致清晰的锁骨。
身上只一件绛紫色的外袍随意的披在肩头,浑身上下懒洋洋的,但是身上天生的贵气还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秦清源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母后,母妃你们怎麽过来了?”
此时在秦清源对面站着的便是此次出行所有的皇室女眷了。
範衣屏看着站在门口的秦清源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用人惯常听到的冷漠语气开口。
“怎可这般没有规矩,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相比与範衣屏的冷呵,上官晚倒是温和了许多。
她不光没有责怪秦清源衣冠不整,反而上前一步,擡起手为秦清源拢了拢衣衫,“外面风大,也不多穿件衣裳。”
上官晚说着便拉起秦清源的手回了帐内,爱子情深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皇后娘娘都没有开口责怪,跟着的衆人更不敢说什麽。
倒是几个年轻的女眷见到这般随性的秦王,纷纷羞红了脸,不敢再看。
衆人进到帐中,秦清源顺手穿上了衣袍,随意撩了衣袍坐在上官晚的身侧。
“母后,不知此时过来所为何事?”
秦清源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问道。
上官晚笑着说道:“晚宴这就开始了,宁王妃说一直没见到秦王妃,这不顺道过来叫她。”
秦清源眼皮微微一擡,看了一眼坐在帐中的黄比秋。
她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浮沫,“哦?那倒是有劳宁王妃这麽惦记着我家王妃了。”
黄比秋刚要擡头去看秦清源,又想到秦清源之前的样子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都是姊妹,秦王妃妹妹今年第一次来,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呵,宁王妃是不是对自己院子里那些姊妹也是这般好心,那当真是她们的福气了!”
秦清源故意把“福气”两个字咬的重了些。
府里的小妾自然是不能和王府的主母,以姊妹相称,不过这倒得感谢她的好哥哥秦望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