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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本宫那支金步摇拿来,王爷还不曾见过。”黄比秋对身后的新桃道。
黄比秋对秦望流能叫自己过去,满心欢喜,她轻抚自己的小腹,暗想今晚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和秦望流成其好事的。
等黄比秋精心打扮,来到秦望流的院子的时候,只觉气氛有些诡异,见衆人都纷纷低着头不敢看她,她这才意识到事态可能不是她想的那般。
一进屋子就见秦望流一张脸黑的就跟要滴下来水来一般,屋子中间躺着一个被打的不成样子的男子,旁边还跪着一个旁瑟瑟发抖的女子。
“这是怎麽了?”黄比秋见到此般情景一时搞不清状况。
秦望流见到如此愚蠢而不自知的宁王妃,气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怎麽了?本王倒是要问问你怎麽了?”
秦望流已经在努力的压制自己心里的怒火,强忍着起来甩黄比秋两个耳刮子的沖动。
竹心见黄比秋进来的时候就悄悄地退了出去,竹心对黄比秋的态度就是能退就退,能避就避,何况此时黄比秋正觉得没有面子,她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引火上身。
“王爷,有话你好好说,本宫当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黄比秋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一进门就见秦望流对她横鼻子竖眼睛,她当即憋了一口气在心里。
秦望流白了一眼这蠢笨如猪的黄比秋,“你做了什麽好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嘛?你买兇杀人,杀谁不好,你居然敢动秦王妃。”
黄比秋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她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眼下也明白了定是上次杀人失败被秦清源抓走的人。
之前她还日日担心事情会暴露,她原本曾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秦望流的,奈何秦望流日日宿在竹心那里,别说能说两句话了,就算见一面都不曾有机会。
再加上秦清源那边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她慢慢放松了警惕,她以为秦清源对于刺杀赵如许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事情一耽搁,她便把这事抛到了耳后。
谁能想到秦清源竟然憋了这麽一个大的?若真的捅到德惠帝面前,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金步摇从她发间滑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地响声。
事情已至此般地步,黄比秋知再辩解已无用处,“王爷,本宫错了。”黄比秋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抓着秦望流的裤腿。
秦望流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因为黄比秋的家世,他当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
“你怎可如此愚蠢!”秦望流气急败坏道。
黄比秋现下是真的害怕了,她必须得稳住秦望流,他要是不保她,此事闹大她的母家也难逃罪责。
她脸色惨白一片,“王爷,本宫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本王好?”秦望流听到黄比秋如此说,怒极反笑,“来,你说说,你怎麽为了本王好?”
黄比秋稳了稳心神,道:“王爷,现在圣心不定,中宫空悬,要是秦王妃出了事情,秦王就少了一大助力。他在朝中本就根基不稳,王爷的胜算就大了啊。”
秦望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黄比秋,她所言不假,可是事情却不能这般办的。“本王来问你,你传信他们,可曾用过你的亲名印信?”
黄比秋原本不想承认,可是现在也由不得她撒谎,她怯诺诺的点了点头。秦望流一看她这副样子,当真是想一刀劈了她。
原先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秦清源只是唬他,并没有什麽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些人是这蠢妇派去的,现在黄比秋已经亲口承认了,把他最后的那丝侥幸都已经破灭。
“滚出去!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秦望流一脚踢开了黄比秋抓着他的手,指着黄比秋的鼻子吼道。
“还请王爷为妾身做主啊,妾身一人死不足惜,要是连累了母家,妾身是万死难以赎罪啊。”黄比秋现在已经泪流满面,原本精致的妆容此时被泪水沖刷的已经不成样子。
秦望流弯腰薅起黄比秋的衣领,一字一顿的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嘛去了。你放心,秦王比你有脑子,他既然给本王送来,就是想告诉本王他手里捏着本王的小辫子,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黄比秋顾不上自己的窘态,眼中惊惧中掺杂了一丝希望,“当真?王爷可不要骗我。”
“你亲手把本王的小辫子递给了秦王,你现在还来问本王?”秦望流看了一眼她这狼狈的模样,厌恶的转过头。
黄比秋看着秦望流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心如针扎,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裙,心里暗暗发誓,今日她所受的屈辱,她定百倍送还给赵如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