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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儿,我......”秦清源说着要伸手去拉赵如许,赵如许则下意识的避开了秦清源的手。
赵如许神色痛苦的拢好自己有些松散的衣衫,警惕的说道:“王爷,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
王爷?
赵如许现在又开始称呼自己是王爷了。
“对不起,许儿。”秦清源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头,好让自己清醒些,这麽长时间在赵如许面前积累起来的好感,不能毁在此时。
在那异样感觉重来之际,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没有再做一丝停留。
看着秦清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赵如许此时羞愤难当,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她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红肿的嘴唇,这上面还残留着秦清源的温度。
“来人。”许久之后,赵如许才平複好了心情,她把衣服重新穿好。
彩秀进了门来,“小姐有何吩咐?”
彩秀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赵如许红肿的唇,赵如许此时顾不上尴尬,“你去打听一下,王爷刚才去哪里了?”
“是,小姐。”彩秀在院子里看到秦清源脸色很差的出了院子,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吵了架。
赵如许转身看到地上秦清源脱下的外袍,又想到秦清源刚才的样子,和她平日里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她到底是怎麽了?
彩秀退下去之后,赵如许捡起地上的衣服,凑上前去嗅了嗅,秦清源身上原先本就不甚明显的檀香味已经被那脂粉味遮的几乎闻不出来。
谁知刚出门的彩秀又折了回来,说道:“小姐,侧妃来了。”
“嗯?”赵如许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今天这是个什麽日子,怎麽都往她的院子里钻。
赵如许还不等吩咐人去请李可欣进来,见李可欣带着人浩浩蕩蕩的直沖她的卧房而来。
赵如许的头上的青筋突地一跳,“捉奸”两个字便没来由的跑了出来。
李可欣进来之后没有给赵如许行礼,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眼神最后落到赵如许还抱在怀里的衣服上。
赵如许虽说和秦清源清清白白,但是被李可欣这般“抓现场”,她还是有了一丝慌乱。
“不知侧妃所来何事?”赵如许努力表现的神情自然的问道。
李可欣看到赵如许红肿的唇微微一愣,她以为李可欣定会发作,没想到的是原先一脸紧张的李可欣此刻神情竟然有些放松。
“妾身过来倒是也没有什麽事情就是王爷刚才的香囊落在妾身那了,想着给王爷送过来,不曾想王爷不在姐姐这里。”李可欣娇声说道。
赵如许瞥见李可欣手里拿着的香囊,是秦清源平日里带着的那个不假,又想到秦清源衣服上的唇脂......她不自觉地就在脑海里给秦清源和李可欣排了一场大戏。
“王爷确实来过,不过刚走。”赵如许说完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苦涩一同咽下。
“即如此,那妾身就不多耽搁了,妾身一块儿把衣服带给王爷,省的姐姐还要再跑一趟。”李可欣说完也不等赵如许应允就把桌子上的那件衣服抱进了怀里。
赵如许轻嗯了一声,不愿意再和李可欣去计较那般姐姐妹妹的称呼,便随她去了。
李可欣来去匆匆只留下了一阵香风,赵如许吩咐彩秀去把门窗都打开,才稍稍的疏散了屋子里浓郁的香气。
秋意寒凉,尤其是倒了傍晚,秋风似乎更为起劲,自窗户而入吹在赵如许身上,倒是让她有了一丝清明。
秦清源刚走,李可欣后脚就到,那显然就是知道秦清源在她处,而她却不知道秦清源从何而来?
这偌大的王府里面,好像只有她游离在外,她从来没有把王府当作是她的家。
通过小郡主的事情,赵如许已经知道李可欣不是个好相与的。又想起李可欣短短几句就能哄着彼时的赵如许跳了湖,她此刻当真才意识到这表面风平浪静的王府,实际上是危机四伏。
赵如许眼睛倏的变亮,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些日子以来,她更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对秦清源的情谊,赵如许已经很清楚了,她心里有秦清源。
秦清源舍命救她,她也真心爱慕秦清源。秦清源如果需要她这个体面的王妃一天,她便留在此处一天。
不过,这前提是她该好好的活着。
刺杀的事情其实还没有过去多久,秦清源说是要查,只是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结果。
赵如许至今对此地都没有归属感,但是现在有了秦清源,这座原本被她视为牢笼的王府,似乎变得不一样起来。 ', ' ')